生死
她本想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却在想要离开的刹那,被萧云策按住后腰,送往他的怀中。
下一刻,他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宋玉慈环住他的脖颈,长时间的垫脚让她的双腿有些发酸,唇齿纠缠间,萧云策察觉到她的乏力,双手揽住她的腰身,借势将人向上一提,结结实实地抱进怀里。
宋玉慈双脚离地,没了支撑,只能像水中浮萍一样紧紧搂住萧云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宋玉慈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萧云策终于恋恋不舍地饶过她的双唇,转而在她眉心烙下一个吻。
“等我回来。”
他转身离开。
宋玉慈脑袋发蒙,晕晕乎乎地飘去了膳房。
“夫人从前做过饭吗?”和善的厨娘笑眯眯地拿着刀问。
宋玉慈摇摇头:“只做过一些点心。”
“那今天夫人想亲自动手下厨,还是等下次老奴教您?”
宋玉慈原本想着今天只做旁观,但看着桌上花花绿绿的食材,忽然有些心动。
“如果不忙的话,我想今天就学。”
“不忙不忙,”厨娘笑呵呵地拿来攀膊,“我只做将军和夫人的饭菜,当然谈不上忙。”
厨娘用攀膊将宋玉慈的袖子捋起来,接着将菜刀塞进她手里。
“先切些菜吧。”厨娘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一把刀,站在宋玉慈身侧。
宋玉慈有样学样,虽然切出来的好几样菜都又大又厚,好歹能入菜。
厨娘知道她是个新手,甚至还安慰她:“夫人第一次切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如果宋玉慈没看见厨娘悄悄将她切好的菜再次返工的话,或许她会相信厨娘的安慰。
“鱼不好处理,夫人还是交给我吧。”
宋玉慈正好对着那活蹦乱跳的鱼犯难,这下如蒙大赦地退到一旁,认真地观察厨娘的手法。
直到鱼下锅炖上,宋玉慈才伸个懒腰离开膳房。
在雁南待得越久,她已经将从前二十年的礼仪规矩抛诸脑后,这里实在自由多了。
“将军,暂时没有发现异样。”前去侦查的士兵调转马头跑回来,向萧云策报告。
“不能大意,继续保持警惕,”萧云策颔首,“你,再去那边看看。”
说着,他又派了另外一个侦查兵出去。
那小兵卒领命,很快便消失在雪原上。
已经半下午了,早上原本晴空万里,这会儿乌云却逐渐堆积,或许一会儿要飘起大雪。
虽然现在看起来一切如常,但萧云策的心始终高悬不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微眯起眼向远方眺望,除了白茫茫一片的雪地,再无其他。
但愿只是他杞人忧天。
忽然,派出不久的侦查兵疾驰着向军队这边跑来。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又一个不断冒出的小黑点。
“将军!敌袭!”
侦查兵嘶吼着,下一刻,却被冲在最前的辽族士兵一刀斩落。
他的人头在雪地上咕噜噜转了好几圈,脸上的表情凝固,维持着刚才的怒目圆睁。
宋玉慈哼着曲儿,将费心剪好的窗花贴在窗户上,之后左右端详一番,确认贴在正中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而拿起下一张红色的窗花。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宋玉慈将屋子整理好后,点上了蜡烛。
接着,她又去膳房转了一圈,确认所有的饭菜都已经准备妥当,萧云策一回来就能吃上热乎乎的年夜饭。
皇宫里张灯结彩,一片热闹景象。
万物萧瑟的冬天在此刻一点也不冷寂,四处都喜气洋洋。
李文朗由众人簇拥着走向宴席的最高位,人人脸上都挂着笑,不知真心假意。
李玄鹤最先站出来,端着酒杯,说了一大串吉祥话,叫李文朗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赏了不少宝贝。
夏言霜同江揽云坐在一处,婆媳两人低头耳语,不知说到什么乐事,笑作一团。
两人不像母仪天下的皇后和知书达理的太子妃,倒像是寻常人家里如亲母女般的普通婆媳。
李玄望坐在下首,替秦若姝夹起她爱吃的菜,宠溺地看着她将自己的脸吃成个包子。
在秦若姝的怀中,糖糕拱了拱她的袖子,立起前脚,似乎想问她讨要些佳肴。
秦若姝将糖糕按回怀里,安抚地顺了顺它的毛,接着又埋头叼起李玄望为她夹的一筷子鱼。
今夜连久不出门的李清宁都入席,看起来不似从前般郁闷,笑着向李玄望敬了酒,接着跑到李文朗面前撒娇讨赏。
萧府也挂起红灯笼,萧云黎跑到庭院中间,吵着要和二哥萧云铮打雪仗,商枝拿着一件披风跟在她身后跑,生怕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