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身份无法由自己决定

凌枫努力回忆着渐渐淡化的记忆，但却越来越模糊，他的身体在极度抗议这种行为，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摇摇晃晃的站在大楼边缘，甚至差点从楼顶坠落。

“喂！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万一等哪天突然就想起来了呢？”

“就像童年的记忆会在某一天突然变得清晰一样。”

“呼……”凌枫手扶额头不再去回忆了，这才一定程度缓解了头部的疼痛。

“可能是你烦恼太多了，放松下来后说不定就想起来了。”伊芙娜安慰道。

“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呢，这种事说给小孩子听才可能会有人相信。”

“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凌枫虽然有些气喘吁吁的，但还是坚持笑道。

“你还不下去吗？”伊芙娜问道。

“当然要下去。”凌枫将手掌放在自己胸前使用了某个权能，身上因为躺在地上沾染的灰尘全部都被震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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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凌枫敲响了梅比乌斯的房门。

没过多久，梅比乌斯就伸手将外面的凌枫拉了进来。

“梅比乌斯博士，有事吗？”

梅比乌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凌枫，而是将房门关的严严实实。

“小白鼠，雷之律者的律者核心在你那里吧？”

“嗯。”凌枫如实回答道。

“那有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感觉？”梅比乌斯继续追问道。

“刚刚融合雷之律者核心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之后就没有了。”

“不应该啊，就算三颗核心内的崩坏能浓度都是最低限度也有高达3000hw的崩坏能。”

“而且根据以前的检测，理之律者核心里的崩坏能浓度和雷之律者核心里的崩坏能浓度都是2000＋hw的。”

“仅仅这两颗核心就已经远超过你现在能承受的极限了，几乎没有影响反而是不正常的。”梅比乌斯向凌枫解释道。

“梅比乌斯博士想说什么？”

“核心内的崩坏能在你的体内不但不会外泄，而且还非常稳定。”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凌枫不解道。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好事，核心在你这里非常稳定，没有比你更合适的容器了。”

“但对于你自己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它能证明的只是你距离人类这一概念越来越远了。”

“你身上的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在人类身上，核心在把你变得越来越像律者。”梅比乌斯坐在床边对凌枫说道。

“这样吗？难道我消失的记忆也和这个有关吗？”凌枫心想道。

“小白鼠，你身上的这种事是没有先例的，毕竟人类也从来没有逮住过一名活着的律者，所以就更不可能有记录过任何一名人类迈向律者时的变化。”

“梅比乌斯博士，我认为一个人是否被认定为人类不该用仪器给出的信息来断定，只要那个人觉得他还是人类，这就够了。”凌枫说道。

“你还真是乐观啊，小白鼠。”梅比乌斯笑道。

“但现实不光是自己认为就那么简单的，最后还属不属于人类并非自己能决定的，只要多数人觉得你不是，那么你就不能是。”

“即便你拥有人类的思维，人类的意识，人类的思考方式，但只要身上有一点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他们就不会认同。”

“他们会处处针对你，处处为难你，甚至把你当做一种介于人类和律者之间的怪物。”梅比乌斯将无比真实的现实诉说给凌枫听。

“……”

“不过不用担心，小白鼠，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但是我真正担心的是你的思维意识有没有被核心影响。”

“如果你哪天因为核心失控了，那么这个秘密就藏不住了，哪怕你的失控只有一瞬。”梅比乌斯说道，样子看起来十分认真。

“我会多注意的。”

“嗯～那就好。”梅比乌斯笑道。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先走了，还有事要做。”凌枫说道，随后转身准备离开。

“这么晚了还有事？很急吗？”梅比乌斯好奇道。

“不怎么急，还有什么事吗？”凌枫说道。

为了应对自己随时都会消失的记忆，他准备从今天开始写日记。

“小白鼠，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梅比乌斯笑道，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生日快乐，梅比乌斯博士。”凌枫勉强挤出一副笑容道。

“嗯～谢谢，我可爱的小白鼠。”梅比乌斯笑道，但并不满足，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

“抱歉梅比乌斯博士，礼物好像……还放在实验室里。”凌枫遗憾道。

“这样啊…真可惜。”梅比乌斯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