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猫挠的

秦染也是关上了门才考虑到又不是只有洗手间可以洗手，为自己的幼稚行为默默鄙视。出洗手间后果真看到刚从厨房出来的江奕曦正漫不经心地擦着手上的水渍。

江奕曦用看白痴的眼神轻轻掠过她，扯了扯嘴角。

秦染敢保证，她绝对从这眼神中看到了嘲讽！

但是不可否认，秦染的确是做了在她自己看来都显得十分幼稚的事情。

哼，你嘲讽就嘲讽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与之相反的是，秦染报复性地在餐桌上比江奕曦多夹了好几块肉，并明确表示挑衅。

江奕曦：“？”

“你好吵。”江奕曦冷酷地总结道。

饭后，江奕曦送秦染回家。

虽然两家离得近，但也还是隔了一段距离，一来一回正适合饭后散步消消食。

秦染摸了摸饱满的肚子，抬头看着江奕曦，在注意到什么后，语气略带不满：“诶，老江。”

秦染从小到大对江奕曦的称呼多种多样，按时间、地点、人物和秦染的心情可以分成好几类。

江奕曦低头，适时表露出疑惑。

“你说……”秦染的表情显得十分严肃，“我们从小到大吃的东西都差不多，我每天还比你多喝一瓶牛奶，怎么你就能长这么高呢？”

“……”

“我抬头跟你说话久了真的脖子酸！”

“……”

“哎你怎么不说话？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偷偷吃了钙片？！”秦染步步紧逼，眼见着江奕曦将要招架不住。

江奕曦偏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男生侧脸流畅，下颚线分明，高挺的鼻梁旁眼睛微弯，唇角勾起，在学校里高不可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荡然无存，少年感完完全全显现出来。

秦染：“……”

秦染咬牙：“有什么好笑的！”

江奕曦好像真的遇上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反而笑地微微弯了腰，肩膀一耸一耸的。

江奕曦声线很好听，低沉而有磁性，在徬晚安静的氛围下有些勾人。

秦染耳朵微红，见江奕曦笑得这么厉害，被他带得也嘴角一勾，语气带笑：“你别笑了！”

等江奕曦平息下来，恢复到平常面无表情的样子，两人也走到了秦染家门口。

秦染对江奕曦挥了挥手，“那就拜拜了？”

江奕曦没有立刻作答，而是顿了顿，欲言又止。

秦染疑惑：“还有什么事？”

“其实……”江奕曦唇角抽动，像是在憋着笑，“我低着头和你说话的时候……脖子也挺酸的。”

秦染：“……”

秦染气笑了。

“江、奕、曦！”秦染的眼睛危险一眯，手指头蠢蠢欲动，“你完了！”

江奕曦回到家，迎面就遇上了出门倒垃圾的刘阿姨。

刘阿姨抬头一看，不禁“哎呦”一声，说：“少爷，你的头发……”

江奕曦无奈道：“没事，风大……”

“怎么跟鸟窝一样啊？”

江奕曦表情凝固一瞬，继而很快恢复，接上前面那句话，“……被猫抓的。”

“猫抓的？！有没有伤到啊？快快让阿姨看看！”刘阿姨推搡着江奕曦坐下，焦急地扒拉着江奕曦的被秦染揉得乱糟糟的头发。

“真没事，没被伤到。”江奕曦的头发被轮番糟蹋，倍感无奈，“逗了一只猫，逗炸毛了，就挺凶的，没什么伤害，”

刘阿姨持不认同态度，并且总结道：“别随便逗猫！”

江奕曦嘴巴虚心表示听进去了，但表情大方表明下次还敢。

就是头发遭罪……

另一边，秦染薅完了江奕曦的头发，得意洋洋，心满意足，乘胜归来。

此时天色渐晚，红色在西山后缓缓晕抹开，微燥的风轻轻抚过秦染耳畔。

手掌仿佛还残留着江奕曦头发的触感，手指头捻捻掌心，秦染嘟囔道：“别说……头发还挺好摸。”

一、点、也、不、油！

你小子肯定是天天洗头吧！

秦家布局规整，端方有序，颇具清韵，门前道路两旁种了花草绿树，更显雅致。秦染走在路上，同一旁清理落叶的帮佣打了声招呼。

在客厅里，秦染注意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走近一看就发现是离开三个月的赵阿姨在清洗厨具。

“赵阿姨！”秦染惊喜道，“你回来了啊。”

赵阿姨转头，脸上同样洋溢着高兴，“对啊，刚回来。”

三个月前赵阿姨的儿媳妇生了小孩，但丈夫忙，妻子又比较虚弱，于是拜托赵阿姨去带一段时间孩子，现在夫妻俩得空，赵阿姨就回来继续工作了。

“是孙子还是孙女啊？”秦染好奇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