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
有伤亡,他也不会让妻主去牺牲自己。
但母皇知道了这件事,母皇根本不在意妻主的性命,只要行愫将军的封印失效,母皇就会立刻让妻主顶上。
但是,那是他的妻主,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让妻主死去,就算是为了这天下也一样,母皇不在意,妻主不在意,他不能不在意,留给他的时间进一步缩短了。
白逸徵走到正厅,黎阳黎明已经等候在此,黎明虽然仍对行千鹭不满,但经过上次已经收敛了许多,至少面上是恭恭敬敬的。
虽然前一日晚上白逸徵浑浑噩噩的,没有精力思考,但他还是把行千鹭关于行家旧部的话牢牢记在脑海中,如今清醒了就立马让黎明前去调遣。
虽说重新寻觅鬼门的封印方法很急,但祭月教毕竟也不是小事,并且他们的目标也是鬼门,不能任由其发展,白逸徵皱眉思索,如今之策,最好尽快解决祭月教的事,然后再全部精力放到封印上。
思及其,他带上灵司的人,再一次去往了鬼门。
鬼门附近,果然如指挥同知所说,守备森严,他本来也不能进入,这次能靠近也全凭安定王正君的身份。
“近日果然不出安定王所料,封印虽然还在,但裂缝近一步扩大。”指挥同知指着那已经很显眼的裂缝介绍着近况,满面担忧。
白逸徵只是轻轻瞟了一珢,而后追问道:“近日来可有可疑人员在附近?”
指挥同知摇摇头:“没有,奉陛下之命守备森严,无人能靠近。”
白逸徵皱起眉,妻主对祭月教的态度非比寻常,说明祭月教颇为强大,而这么一个强大的□□,会连鬼门都无法靠近吗?
白逸徵带着满心疑惑回到府中,行千鹭却罕见地没在书房,而在正厅中喝茶。
“妻主找我有事说?”
行千鹭放下茶盏,点点头:“祭月教的事,殿下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白逸徵一愣,随即将路上的疑惑脱口而出道:“妻主为何如此重视祭月教?他们有什么令妻主忌惮的?”
“事关鬼门,又如此棘手,我自当重视。”
“不对,”白逸徵认真地摇摇头,“能令妻主亲自动身前来立城,甚至不惜暴露自身而向母皇取得旨意,这样绝不是一般的重视可以解释的。祭月教虽擅隐匿行踪,但目前还没有破坏性的行为发生,不应惹得妻主如此对待。”
行千鹭叹了一口气,她此番前来,并不只是为了祭月教,还有完成她的使命,但回想起白逸徵那晚有些崩溃的情绪,行千鹭还是没有直言,只是解释道:“祭月教擅隐匿,但是殿下知道祭月教存在多久了吗?”
白逸徵老实地摇摇头,抓捕的那名一阶教众,是两年前才加入的祭月教,两年前的祭月教已经初具规模,制度完善,但具体祭月教是什么时候成立的,那名教众也不知道。
行千鹭微微一笑,轻轻说出一个数字:“十年。”
白逸徵一怔,转而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目。
“祭月教存在十年了,”行千鹭平静地说着,“而官府却没有半点察觉,一方面,她们的隐匿确实做得十分出色,另一方面,他们藏了十年都要做成的事,一定是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白逸徵思索道:“也许之前只是小打小闹,才没有引起官府注意。”
“想泄愤就能随随便便灭人家满门的教派,实在不信他们之前只会小打小闹。”
白逸徵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行千鹭说的十分在理。
这时,黎阳突然没有通报就冲了起来,那张平时都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却有了细微的焦急。
白逸徵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黎阳打断了:“殿下,西城来信,那名教众死了。”
“什么?”白逸徵闻言脸色大变,“不是命人看管在地牢中吗?怎么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