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信号了

周志勇被带回了警局。

“为什么要打郑梦和刘庆？”

“他们欠揍。”

隔着大窗户看着周志勇吊儿郎当的样子，翘二郎腿、不停地抖脚，全身软塌塌地靠在凳子上，宋亮和张超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村民口中的“大好人”联系在一起。

“超哥，你怎么看？”

“宋亮，有些情况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的。周日晚上，这个周志勇其实在我家里，他跟我家的阿姨陈姐在一起。”

“什么意思？”

“他跟陈姐应该是情人关系。但是第二天陈姐就离开了我家，所以我们也没有细问周志勇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事超哥，周志勇的情况我们已经查过了。”宋亮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周志勇，10年前做过鼎盛集团王彪的司机，后来被公司辞退，辞退的时候拿了一笔辞职补偿金，后来一直都在周家庄没有去工作，情况没有什么特别的。昨天应该就是丧子剧痛，加上电视台那边不依不饶，起的冲突。”

“宋队，张力有线索了！”

张超马上跑到说话的同志那里看。

“张力的电话信号闪了一下，地点是周家庄，现在又没了。”

“张力难道回去了？”宋亮问。

“我叔也可能根本没有出去过！”

一行人返回到周家庄，发现婶子家的门紧紧地关闭着。有个村民路过说，“别看了，上访去了！”

“上访？”

“去镇上上访了，把娃也从学校里接出来带上了。秀姐子说不相信是天灾，非要讨个说法。”

“孩子也带上了？”

“怪可怜的呢，老公不知道去哪里了，小娃又没了，一个女人也没钱，大娃还上学呢，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超听地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就打响了婶子的电话，没人接。

张超和宋亮一起把整个村又找了一遍。周家庄，离六峰山是有一段距离的，但也没有那么远。曲镇，整体呈狭长型，山很高，各个村庄并非错落有致。有的在谷底，有的在山顶上，每个村都隔开了很大的一段距离，有时候去隔壁村还要翻过一座山，地广人稀。

这样的地形找起人来十分麻烦，山上植被茂盛，张超和宋亮走了走也没有发现什么张力的踪迹。

“会不会只是他的手机被带回来了？”

“有可能。天快黑了，要不去镇上看看秀姐？”

当张超和宋亮赶到曲镇人民政府的时候，看到婶子带着多多两个人就跪在政府门口。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时不时停下来看看。

“婶子，快站起来，你这是何苦呢？”

“张超，事发的时候你问过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跟你说应该是就是自然灾害，那是因为婶子我害怕。但是多多跟我说，妈，现在爸不知道去哪里了，朵朵也没了，我们必须要站出来。”

“秀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人祸？”

“没错，他们说这个山上是有煤的。市里有个挖煤公司，有段时间经常来那座山上挖煤，肯定是因为这样，所以松动了山上的石头，石头就滚了下来，正好砸中了。”

“婶子，我们这边哪有什么煤啊？”

“我们也说没有，可那家公司非说有煤，非要来山上挖。之前村里人让他们别挖了，太吵了，而且怕山体滑坡不安全，他们就给村长塞了些钱。”

“婶子，这些事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啊！”

“张超，婶子知道你在市里忙，家里事情也多，所以你叔说了，有什么事尽量不要去找你帮忙，我们自己解决。”

“哥，我妈说的是真的。”多多拿着之前跟钱冰一起洗干净的布娃娃小声地说。

“秀姐，这个情况我们会去跟村长核实一下。只是现在你这样跪着也没办法，镇政府这边也需要核实情况的。”

“我不管，我跟村长说了要赔钱，村长说跟采煤的公司没任何关系，就是场意外。村长还警告了全村人不能声张，否则的话就要断了采煤公司给的开采费。”

“开采费？”

“每个月每家领1000块钱。”

张超把婶子劝回了周家庄之后，跟宋亮一起径直去了村长周为民的家。

名字叫周为民，办起来的事情却是那么不为民。张超心想。

周为民家正在吃着烤全羊。大院子里面摆了个烧烤摊，一家人正在坐着烧烤。

“周为民，我是市局刑侦的宋亮，这位是柏云所的张超，麻烦你跟我们说一下你们村采煤的事情。”

“采煤？采什么煤？”

“别装了。有个公司来采煤，你不知道吗？

“采煤？我们村里能采什么煤，这里又没有煤可以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