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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再问孙若云也问不出来什么,柳月明便转移话题,“听说张婉瑜今天回门?”
“是啊,她倒好,那天我们三个落水冻的不行,人家却顺顺利利出嫁了。”孙若云撅着嘴,“听说程文章对她很好,今天回门礼都带了好几车。”
程鹏是京兆府少尹,杨相又随了那么多嫁妆,带回来几车回门礼也是正常的。
柳月明不明白的是,既然程鹏是京兆府少尹,罗时听命于他,那为什么余昌明的案子到今天还没结案,还让定北侯府将此事闹到官家面前了。
难道因为定北侯府与杨府,杨府与程府都是儿女亲家,不可厚此薄彼?
按道理三家应该拧成一股绳,绝不可能让消息透露到福宁殿才对。
除非木已成舟,事情已成定局,就算程鹏有心偏袒,就算定北侯府不在乎一个庶子,他们也回天乏术。
那,是谁将事情定局的呢?
难道是沈涤!
也不是不可能,他最近在创作盛世图,时不时会被叫去福宁殿问进度。
难道柳云深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知道沈涤最后官至左丞,也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柳月明此时此刻,还是很难将画院艺学的沈涤和那日设计杨思忠的沈涤联系起来。
“她倒是命好,偷情竟然偷到了京兆府少尹家里,平白捡到这么好的亲事。”
听说那日程府迎亲的队伍排满了整条御街,全京城的姑娘们都羡慕死了。
“谁说不是呢,之前不是还有人议论,说程府断不会看上她这个孤女,还有人说程家大少爷肯定不会真心实意待她。”柳月明接着孙若云的话说下去,“这不,打脸了。”
“月明,不瞒你说,我就是看不上张婉瑜那弱柳扶风的样子,就算她嫁的好,我也不羡慕。”
柳月明知道她的意思,放在自己穿越来的那个社会,张婉瑜这种女人就是绿茶一个。偏偏这个绿茶还嫁的好,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没时间管张婉瑜,她要知道刺杀余昌明的凶手是谁,周莹看见的那个人是谁,推她入水的那人是谁。
还有,这三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若云,想不想去太平楼?”柳月明看了眼外间的翠云,悄悄问。
孙若云狂点头,自从上次落水后,家里管她就严格了不少,除了今天来看月明出来两次,这几天连门都没出。
实在是太憋屈了。
“可是,你的身体……”虽然迫切想要出门,更迫切想要去太平楼喝口酒去去晦气,可还是要考虑柳月明的身体。
“没事,我好了。”柳月明说着掀开被子站起来,“你看,健康着呢。”
孙若云难以置信,上午她们来的时候,她还昏迷着。
“没事,你先去外面等我。”柳月明说着已经拿过箱子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动静太大,还是被翠云发现了。可翠云也拦不住她家姑娘,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柳月明这次学聪明了,稍微拾到一番,三人女扮男装,溜出柳府,拐了一个弯,就出了巷子口。
太平楼内,沈涤到的时候,柳云深和祁王已经在了,见他一个人来,就知道赵炯那小子又耍脾气了。
“没听进去?”祁王端起茶盏送到嘴边,冒出一句,不冷不淡。
沈涤点头,“再给他点时间。”
太子比他们三人年纪小,幼时又失去亲娘,一时间难以做出改变,也是正常。
“无妨,还是来说一说如何将这罪证送到官家面前。”
“罪证还没送到?”柳云深还以为早就送进去了,不然官家怎么会突然免了杨思忠的主考官之职。
沈涤摇头,“杨思忠最近两天虽然忙于定北侯府之事,可他的爪牙是早就布置好的,现在就算是祁王去见官家也送不进去。”
“所以你们才如此大费周章地去说服太子。”柳云深一早就建议不要将太子牵扯进来,他不在朝堂,没法入宫,不知道其中利害。
“谁说不是,现在也就那小子入福宁殿方便一些。”祁王放下茶盏,“可那小子不是还没想明白。”
“没有罪证,官家为何就撤了杨相的主考官之职?”柳云深以为,单凭定北侯府和杨府的恩怨,不至于如此,更何况京兆府还未定案,是不是杨相所为,还不一定。
沈涤和祁王相视一笑。
“还不是因为他病急乱投医,自以为能攀上京兆府少尹,他们杨家就多一份助力,殊不知官家最喜欢的就是权衡之术。”
“恐怕他也想不到,区区一个没落的定北侯府,就能让他遭此劫难。”祁王冷哼一声。
“定北侯府和杨府是儿女亲家,从前多是唯杨府马首是瞻,如今两家闹掰,他以后就少了个帮手。朝堂风云,就要变一变了。”
柳云深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余昌明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