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拜师扫地僧？

口，一副‘我很心痛’的样子，缓缓走了回去，重新坐在了太师椅上。

这几步，走的老态龙钟，病恹恹的样子哪还有刚才那一闪身就一丈多远的样子。

可见，这大殿被雷击穿对她的打击，是远比徒儿晕死过去要大得多的多。

……

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程羡醒来，已经是斜月沉沉藏于云海。

透过殿顶的大洞，他看见了前世久违的满天繁星。

然后，还看见了一张缓缓从破洞外探出来的老脸，皱纹遍布，苍白如雪。借着稀薄的月光，可以看见老脸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骨碌转了一圈后死死盯住了自己。

又然后，苍白的老脸慢动作咧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艹！”

程羡果断地又晕了过去。

老脸，哦不，老蒋从殿顶的大洞跳了下来，手里抓着几根檩条，腋下还夹着一摞瓦片。

实在是舍不得花银子请人来修，就不得不这把老骨头亲自动手了。

她用檩条拍了拍乖徒儿的的脸。

啪啪啪！

程羡再次幽幽转醒，瞳孔里倒映着师父婆婆的脸，一时间百感交集。

“乖徒儿，地上凉，别躺了。”

“我躺了多久了？”

“三个时辰！”

程羡：……

合着刚才那三个时辰就不凉呗？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程羡四下里打量了几圈，“我剑呢？”

“什么剑？”

老太婆眼神飘忽，不看乖徒儿。

“就是你给我的那把！”

程羡今天第二次，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我给你的那把剑，我什么时候给你剑了？乖徒儿你记错了，你肯定是记错了，呵呵……”

老太婆一边呵呵，一边转身往外走。

“站住！”

程羡咬牙切齿，我信你个鬼，这糟老太太坏得很。

“既然你没给我剑，那把拜师礼给我。”

“哎呀！”

蒋耽卿跺了跺脚，转身回来，踮着脚尖摸了摸程羡的头，无比和蔼可亲的道，“乖徒儿，你看看，因为你被雷劈了，连累了咱们宗门主殿破了个大窟窿。我拿你的剑去换点银子修葺一下殿顶，这不为过吧？”

“所以，你是把我那把剑卖了？”

程羡突然间佛了，语气变得平淡起来。

“卖了，还不够堵窟窿的，我自己还凑了点儿。”

蒋耽卿头一歪，一副‘我就是卖了，你来打我呀’的表情。

“卖了多少？”

“八钱”

“这是你送我的拜师礼，所以，你我的师徒情，就值这八钱银子？”

亏我当时还以为这是宝物自晦，原来是真的生锈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老太婆一挥手，大气凛然道，“我卖这剑的时候，确实是只卖了八钱银子。但我给你的时候，它可是咱宗门里最后且唯一的一件武器，这情谊可不能用八钱银子来衡量的。”

礼轻情意重了呗属于是！

“师父，你以后干脆别教我修炼了，教我怎么耍无赖吧！”

程羡白眼一翻，已经了无生趣了。

没想到老太婆还当真了，眼睛一亮，“行啊，这东西我在行。反正我也就只有一门残缺的青木衍道决，目前修炼到炼气三重后面就没有了。”

“啥？”

程羡眉毛都差点挑飞了，“就这，就这，就这你还敢收徒弟？”

“瞧你这话说的，”老太婆有些不太好意思，“我是不是说不收徒来着，是你非要死皮赖脸的要拜我为师的，大家拦都拦不住，盟主出面都不好使。”

蒋耽卿：怪我咯！

程羡：怪我咯！

金老爷子：那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