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小丑

与此同时，王牛终于突破重重阻碍，踏入了气动之境。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身旁的挂马子已是昏迷。

他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查看，见挂马子仅是昏迷，便从怀中取出疗伤药，小心翼翼地为他敷上。

继而，王牛目光一转，投向李羲。但见李羲依旧单膝跪地，面色苍白如纸。他急忙趋步至李羲身旁，扶起其人，忧心忡忡地问道：“可有大碍？”

李羲微微摆首，然而，未及多言，他只觉眼前一暗，周遭景物旋转，旋即，便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

当李羲再度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间房舍之内。此室虽不甚华丽，却也一应俱全。

他轻抚着隐隐作痛的额角，继而带着几分迷惘，低声自语：“这是哪？”话音未落，他便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向着门扉行去。

李羲正欲启门之时，门外之人却已抢先一步推门而入。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他猝不及防，被撞得跌坐于地。

推门而入的王牛见状，先是一笑，随后上前将李羲扶起，道：“二哥不知道你在门后，抱歉啊。”

李羲轻轻摆手，示意无妨，继而开口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王牛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只见他小跑到门外，转过身，对着李羲招手，示意他过来。

后者缓步踏出门槛，眼前展现的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其形若虎首，威势凛然。山脚下，一座庞大的木制正屋及其侧翼偏房，显得分外壮观。

四周，鸡鸭鹅牛等家禽家畜以及灵妖兽，井然有序地觅食，一旁，手持木勺的抠痞子正忙碌地管理着。

李羲转头望向另一侧，只见药园内各种他没见过的灵药遍布眼前，药园旁，更有一处花园，园中，光着膀子的挂马子正翩翩起舞，其舞姿过于辣眼，令人难以直视，故在此略过不表。

李羲不禁眼前一黑，旋即目光转向另一侧，只见钢虎立于亭下，其面前，数十位男女青年，皆是李羲未曾谋面之辈，且多数与李羲年岁相仿。

他缓缓转头，目光投向一旁的王牛，正欲开口，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朗声问道：“六弟，如何？咱钢虎帮的聚地，还算过得去吧？”

言罢，王牛轻拍李羲的背，示意他安心，随即开始逐一介绍。他走到钢虎身旁，担心李羲听不清楚，便高声喊道：“六弟！瞧见没？大哥正在招揽新人呢！”

咚！钢虎一拳敲在王牛头上，斥道：“吵什么吵？”随即，他面带微笑，向李羲挥手示意。

李羲见状，只能苦笑着点头回应。

王牛揉了揉被敲打的头，身形一晃，来到抠痞子身旁，搭着他的肩膀，指着地上的牲畜，对李羲说道：“看，咱这生活，不愁吃穿！”

与此同时，地上的牲畜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纷纷四散逃窜，仿佛见到了阎王爷一般，躲到一旁，瑟瑟发抖。

王牛见状，面露尴尬之色，他自认食量颇大，却也不至于让牲畜见了他便逃之夭夭。忽然，一股寒意自背后袭来。

只见抠痞子带着一抹阴险的笑容，对王牛说道：“二哥，别以为踏入气动境便天下无敌了，我与四弟联手，依旧能让你卧床三日。”

王牛苦笑着，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转瞬间出现在药园旁，对李羲说道：“六弟，看！在咱这钢虎帮，疾病无所畏惧！”

言罢，他轻手轻脚地踱入花园，来到那光着膀子翩翩起舞的挂马子身旁，接着，他突然用力一弹，触到了对方的胸口。

挂马子顿时感到一阵酸麻，急忙捂住胸口，怒目而视，目光如刀般射向一脸戏谑的王牛，面露怒容。紧接着，她挥拳如风，将王牛击得老高。

一声巨响，烟尘四起，王牛重重地跌落在李羲面前，面朝黄土，臀部高翘，姿态狼狈不堪。此时的他，与钢虎帮的二当家相比，更像是个滑稽的小丑。

李羲见状，面露苦笑，心中暗想，若与王牛长久为伴，恐怕自己也会沾染些许愚钝。他缓缓伸手，将王牛扶起，温言问道：“没……没事吧？”

王牛轻拂衣衫，尘土飞扬，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朗声笑道：“无妨！”随即，他的目光转向挂马子，心中暗忖：“好小子，出手倒是毫不留情。”

王牛目光再次投向李羲，语气坚定地说道：“六弟，今后你便安心享受，灵台的事务便交给我！我来想办法解决！”

李羲轻笑着颔首，随即好奇地询问：“咱们钢虎帮成立至今，已有多少年？”他指向亭子，继续道，“除去新近加入的兄弟，帮中尚有多少人？莫非只有我们六人？我又昏迷了多久？那些袭击四哥的家伙又是什么人？”

王牛含笑，一一解答李羲的疑问：“自咱们钢虎帮创立至今，已是二十年风雨历程。”他揽着李羲的肩膀，“除去新近加入的兄弟，帮中确实只有我们六人，这便是为何你一入帮便荣膺‘老六’之位的缘由。”他的眼神转为严肃，“你昏迷了约莫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