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没用

钱奶奶心里的气哪能这么容易消啊，一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你孝顺，心意领了”走到门口就要换鞋。

老二心道坏了，这老太太和她上纲上线了，这不赶紧哄好，肯定要跟姊妹们说嘴，“妈～你也晓得，我这么些年也没上个班，嘴笨不会来事，说错了，你这慈母可别往心里去呀。”说着上前拦住钱奶奶，拉着胳膊不让换鞋。

钱奶奶挣脱不开，生气道“你哪里是嘴笨，你就是窝里横，外头谁不讲你脾气好，好讲话。”越说越气，伸出手指就要往老二额头上戳。

老二倒是有意思，也不躲，反而还凑上前去，生怕没对准，笑嘻嘻道“哎呀妈呀，疼，您老人家轻点呀”

钱奶奶看她这没脸没皮的模样，也是无奈“再过几年，你也是做外婆的人了，看看你这样子，也不晓得是随了谁”

老二看着差不多了，应当是消气了，扶着钱奶奶胳膊又回了沙发坐下。

翻出瓜子花生，给沏的茶再添了些热水，打开电视，看是广告也没换台，就那么当背景音，转头和钱奶奶念叨。

“妈，刚还没讲完呢，你看小苹子那边，我哥咋打算的啊”

钱奶奶叹气“哎，他怎么想的，我哪晓得呢”

老二一听来劲了，侧过身，瓜子也顾不上嗑了，张口就问“妈，我听人讲，我哥和翠子在一起是为了翠子她爸？个是的啊”

钱奶奶冷笑“呵，你哥这狗脑子要真图的是这，我还真就放心了，这代表他心里明白”气愤的一拍茶几，倒是叫老二吓了一跳。“可你看看你哥这事办的，啊，恨不得大家不知道他和翠子一起逼死前老婆，那是半点不遮掩。”

“是啊，前脚人走了，事办了，孩子外公说要带走，还真就不要小苹子了。”老二念叨着，也气哥哥“老话讲，宁跟要饭的妈，不跟当官的爹，我哥这都没当上官，都这样了”

钱奶奶附和着，激动道“就是的呀，说是每个月汇30块钱到上海，翠子之前就生个丫头，我倒是信你哥能一直给”说了许多话觉得口渴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道“现在发现是俩孩子，还有个男孩，我就不信你哥还能汇多久，翠子能没意见？”

老二点头表示同意，交换着自己意见“他们两个又都是花钱大手大脚的，好像还不存钱”嗑着瓜子，“这一下来两个小孩，我是过来人，突然猛的要省钱给小孩添这个添那个，日子很难的，估计小苹子那边肯定顾不上”

钱奶奶聊天的心思没了，“反正，我大孙女是谁也越不过去的”

老二扯了扯嘴角，“他这做爸爸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停了给前头生的抚养费，你这做奶奶的又能怎么样呢”吐掉嘴里瓜子皮“妈你还不是没上过班，靠爸那点钱，也只够保你们老两口的”

钱奶奶发现，和这倒霉老二聊不下去了，越聊越烦，来时的好心情全没了。

“走了走了，你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哎妈，刚不是讲好在我家吃，吃完你再带点回家给爸吃吗。”老二纳闷这老太太又怎搞的。

钱奶奶起身走过去换鞋边说“不了，明天还要給翠子送饭，我还得回家把早上买的东西收拾收拾炖上”

老二听着不舒服了，觉得自己生大双小双那会，妈妈可没这么上心，“啊～不放心我爸是假，要伺候儿媳妇是真的”

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钱奶奶就气的又开始戳老二额头，嘿，这回老二不给戳了，扭头晃脑的躲，硬是把钱奶奶给气笑了。

“你自己想想，吴家没人在定陵，是不是我这做妈的又是伺候家里又要来伺候你，还得给你伺候大双小双”钱奶奶语重心长的与她掰扯“你哥那边，翠子我再怎么照顾，也就送送饭，还又是说好出院就不送了，也不用给他们带小孩，你自己算算，你良心被狗吃了。”

老二听着，好像是自己不对啊，但又模模糊糊感觉不大对，却没能理清。

看着钱奶奶换好鞋子，要走，知道是真留不住饭了，“妈，那你慢点啊，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下次别来回跑了，打老吴办公室电话吧，这路上多滑呀，不安全”随便换双外出的鞋，拿上钥匙，扶着钱奶奶出了门“你走路一定要慢慢的，反正又没什么急事，真有急事就打电话。”

“打电话不要钱啊”

“你坐公交车过来不也花钱”

“哎呦，知道了知道了，话真多”

老二被怼了，也没回嘴，只默默挽着钱奶奶胳膊向公交站台走去。

钱奶奶慢慢往前走着，语重心长道“你和小吴好好带大双小双，过几年让她们考上个好大学，我对你也就放心了，钱的事情不要急，这么多姊妹，每家子凑凑…”话没说完就被老二打断了。

“妈，你别讲了，我家现在什么条件，大家都清楚，既然没人伸手，以后再难，我这当大姐的也不会找他们伸手”老二很严肃。

钱奶奶很无奈，“你也要理解理解她们，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