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领回家？

再一次醒来喂了宝宝，翠子整理着抱被头也不抬问“名字你个挑好了啊，赶紧的啊，一屋子都是喊宝宝的，都对不上喊谁的”

钱福利好不容易没再寻思，这下又被勾起了心思，烦闷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问问人，看看哪个字好，这一辈子的事，哪能随便就定了”

起身提水瓶准备倒水喝，发现没多少了，就打了句招呼提着水壶出门了。

翠子觉着他有事，寻思着，病房人多，也就没问，只暗自记在心里。

福利拎着水瓶走在去水房的路上，神思不属，想着前一个是女儿，这回又是个女儿，不会自己就是女儿命吧，那以后怎么搞，我这长房长子没生出个长孙？

一会又想着名字的事情，上一个就说不让从族谱，我认了，这回又认？不照不照，以后就这一个小孩了，要给她争取。

想着想着想顺了，脚下也快了起来。

到了水房，看水温还没到一百，放在离出水口近的空档，走到窗口，从裤子口袋取出根烟放嘴里，却没摸出打火机来，有点急躁，抬眼看看，水房没人，就出来就近找了个病房进去，准备借个火机或火柴。

“嘿，兄弟，个有火机借个火啊，出来的急，忘拿了”钱福利打眼望见一男的便凑上前去搭讪道。

只见这男的，穿着普通，皲黑的脸，粗糙的手，看得出来，是个生活不容易的。

“哦好，火机没得哎，火柴个照啊？”男人走两步从小桌抽屉拿了盒火柴递过去。

“照啊，兄弟来啊，一起来根提提神”福利没接火柴，伸手掏出烟盒抽出根烟递了过去。

“那…行，芳子，我跟这位大哥出去抽根烟，一会回来哈，你别急”男人和病床上女人交代了几句，和钱福利出了门。

回到水房窗台，“呦，红塔山啊，大哥混的可以啊。”男子看着手里的烟，停下准备叼进嘴里的动作惊讶道。

钱福利有点小骄傲，努力不表现出来，风淡云轻说“嗨，红塔山，大前门都一样，都是提神醒脑的，抽上了，就离不开喽”，点燃烟，忍不住炫耀的，吹出几个烟圈。

“哈哈，讲的对哦，我也是，离不开了。刚来那天，也不知道病房不能抽，没抽几口就被批评了一顿”男子也点燃了烟，苦笑着，“对了，大哥你是来看望的还是家里有喜啊”。

“我？我是家里添人口了，你呢？”钱福利笑着回应，顺口反问道。

“我也是，老婆刚生了，后天出院回家了”

“呦，那多好啊，回家多方便，我家还有好几天呢”

“大哥，你家是男娃女娃啊”

福利有点笑不下去了“女孩，圣诞节生的，圣诞老人送我的礼物”

“那……你家要男孩不？”

“……不是，你什么意思？”钱福利惊了，这是散烟散上人贩子出货了？

男人颤抖着手，狠抽一口烟道“大哥，不瞒你讲，我家这都有4个了，这屋里是老五，加上他都3个男娃了，我和老婆都没个正式工作，地里刨食的，我呢，冬天进城拉拉煤车，实在是压力大，怕耽误孩子”

“呦，兄弟，你福气好啊，儿女双全啊，别说那丧气话，狗都不嫌家贫，更何况爸妈，你们好好养着，老话说得好，先苦后甜，以后好日子在后头，现在咬咬牙，熬一熬”钱福利松口气，拍拍男人肩膀开解着。

男人侧身，对着钱福利认真说到“大哥，我和我家那口子都想好了，正准备回家挑人呢，看你条件比我们那强多了，你要不嫌弃我们长的不好看，晚上，晚上人少，我把孩子抱给你”

钱福利被这一出吓愣了，好一会被烟灰烫到才回过神，“你有病啊，不想养，让你老婆上环啊，生了不养算什么情况”，赶紧走到出水口，将水瓶口对准接开水。

男人看钱福利准备走了，上前过去说“大哥，我家后天出院，你一会和大嫂好好商量商量，成的话，来找我，这孩子，我家是没能力养的，你接过去，也是积大德了，会有好报的”。

钱福利看着男人眼里闪着的泪花，只觉得他有病，啥也没说，提着灌满的水瓶就往外走。

…………………

“你回来啦，怎么这么久，宝宝都想爸爸了”翠子捏着孩子的手对着钱福利一招一招的玩，孩子咯咯笑着。

福利看着眼前一幕，只觉分外美好，先给搪瓷缸倒上满满一杯，放好水瓶，坐在翠子边上，和翠子聊着刚刚的历险记。

“你猜我刚刚碰见个什么事”

“这能碰见什么事，碰见熟人生小孩了？”

“切，比那有意思多了，有人要送小孩给我”

“什么！？”

“哎，你别那么大声啊”

翠子震惊，碰见这事，你说我大声？

“哎你什么意思啊”

钱福利看着翠子不对，赶紧解释“跟我没关系，你别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