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画
己画的吧。”
梁舒也不能再说什么,三人一路无言回了公主府。
远远便看到公主府门口停了几辆马车,虽不吵闹却颇为混乱。
他们只能提前下了马车走出去,就见有两家的主母在站在门口,正疾言厉色地指责守着的羽翎卫,见叶曦辰过来,虽然住了口表情却不和善。
梁舒一眼便认出慕容白的母亲林玉珍,出言最为严厉。
林玉珍一见她与叶曦辰一处,急忙赶过来抓住梁舒的手:“舒儿,里面如何了?她们说小白现在还不能离开,你怎么能出来?”
梁舒被她拽得生疼,听她的话不由苦笑,有小时候总把慕容白惹哭的黑历史,慕容夫人一直都不待见自己,这关头倒显得熟谙。她也不想开口,只想从她手里挣脱出来。
叶曦辰从守卫那里得知,各家今晨陆续得到消息,柳家与慕容家主母便跑来接自家孩子,被羽翎卫拦住,便搬出昨晚叶曦辰的承诺施压,要求午时过完前把人放出来。
叶曦辰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如今尚书府千金出事,在场之人在命案破获前都不能离开。”
各家主母等的便是叶曦辰开口,立刻七嘴八舌开始指责叶曦辰说话不算话,自家的孩子品行端正,不该受此污蔑。
叶曦辰却一把捏住林玉珍的手腕,迫使她吃痛松开梁舒,这才放开反手拽着梁舒的手臂走进公主府,边命人把门关上,将吵闹阻隔在外面。
梁舒回头看缓缓关上的大门,担心地问叶曦辰:“这样强硬真的没事吗?”
叶曦辰不由冷笑:“怎么可能没事?不出一个时辰,各家家主就该到了。有时间说服他们,倒不如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侍卫就陆续来报各家大人正在府门口要求见长公主和叶曦辰。叶曦辰初时并不理会,知道长公主亲自来说实在顶不住压力,请叶曦辰去前厅与各家会面。
路上,梁舒频频侧目,见叶曦辰的脸上却无半分多余的表情,最后忍不住问出声:“你是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没有。”叶曦辰回得很快,表情依旧风清云淡。
“那你待会怎么办?”
“大不了多关他们几天。”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梁舒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嚣张,先不论公子闺女父亲的品阶,这可是在公主府,关他们几天长公主还不知道同不同意呢?
她正想着,突然听见叶曦辰反问:“你是不是知道凶手了?”
“嗯?”她一愣,奇怪地望向他。
叶曦辰牵了牵唇:“你做事颇有条理,状态也比先时平静,不说胸有成竹,至少是有收获。只是不说而已。”
梁舒被他最后那一瞥看得有些心虚,急忙解释:“我是有所发现,但还不确定,不是不告诉你,是怕万一想错了反而误导你。”
“无事,等你想好了,直接说出来就好。”
说话间,他们已到了前厅,刚进门就感觉多道不善的目光直直望向叶曦辰,厅中气压很低。
长公主坐在主位,谢云彤站在她的身侧低眉顺目。堂下各家家主以品阶入坐,夫人与子女分立两侧。梁舒看到,崔沐与夫人周氏都来了,只是神情悲怆,面容憔悴竟比在崔府见到时老了几岁。杨坚与其父亲杨毅中坐于下手,表情最为从容。
长公主轻咳一声,状态已比初时好了不少:“情况方才已经说过了,崔小姐之死已全权交给叶大人,有些事便只能由叶大人定夺。”
长公主的话显然是将麻烦甩给叶曦辰,叶曦辰却不开口,只是悠悠扫过厅中众人。
林玉珍见大家缄默,慕容羽书也沉着脸不吭声,先开了口:“崔小姐身亡,我们皆是悲伤,可总不能这样一直关在公主府吧。”
叶曦辰颔首,语气却是冷冽:“只是我们还未排除慕容公子嫌疑。”
他点到为止,林玉珍却了然后面的话,竟不敢再说什么。
突然有一女子的声音响起,却是长公主身边的谢云彤,只见她有些为难的望着叶曦辰:“方才崔公子说慕容公子子时起与他在一处,那他根本没时间作案。”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林玉珍有了底气,略带不屑地望着叶曦辰,语带嘲弄:“小侯爷连这么简单的事都需要别人提醒吗?”
叶曦辰抿着唇无言,林玉珍愈发嚣张:“现在我可以带小白回府了吗?”
“不能!”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梁舒往前走了两步,“此案虽非慕容白动手,却与他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