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线索总是续了又断

送走了三人的徐萧，也起身离开了郑队的办公室，不出所料的在自己办公室，找到抱着茶杯对着窗外夜景发呆的郑队。

听到徐萧开门动静的郑队头都没回，依旧定定的看着窗外感叹：“玉桂寒烟落，万家灯火时，这一派宁静的景象，却总有一些人蠢蠢欲动”

感叹完回头对着徐萧说道：“怎么样？”

多年配合的经验，徐萧知道郑队问的不是他的有感而发，想都没想便回答道：“胁迫，诱供以及原先的钓鱼，还有罪犯视角和缺少该有的同理心，问题很大。”

“毕竟还是高中生，手段过激了点，又没经过系统的警务培训，除此之外呢？”

“对事物判断很敏锐，思维奇诡，逻辑缜密，我总感觉他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徐萧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一种可以瞬间记录分析拆解组合周边一切的...观察力”

“天生的罪犯”徐萧总结。

“天生的警察料子啊”郑队下定论：“再观察观察，你让小姿好好的引导，别让他走歪了”

...

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警局门口的陈援，刚好碰到正从车里下来的小姿，打过招呼后两人便着手调查熊有山的一切资料。

当从户籍科调出资料的时候，两人一起傻眼，一股沮丧颓然的情绪，笼罩在两人的身上。

熊有山死了，一年前死于肺癌。

刚巧赶来看到这一幕的李明，生气了，厌恶的骂了陈援一句‘事精’便转身离开。

当小姿问他去哪时，也只在远远的地方回了一句：“写检讨，五千字的检讨”

一夜之间，似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案件又回到了一开始。

小姿坐在户籍科外的长凳上，用手托着下巴，一言不发神情委屈。

陈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小姿把头埋到膝盖上，肩膀轻轻抽搐，似乎哭了。

一旁的陈援显然体会不到那种，希望到失望最后颓然无力的心情，因为从一开始陈援就没认真对待这些案件，只把这些当成了拿到父母卷宗前，必须要经历的小小挫折。

小时候的遭遇以及日常的失忆，导致了陈援似乎有点感情缺失。

但此刻，看到小姿哭的陈援，平静的心没来由的掀起了一阵波澜，以前陈援对影视剧中为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镜头，总是抱着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认为那些都是演义而已。

现在终于有所了解，真的有人能为了事业牺牲，哪怕眼前的小姿仅仅也只是哭了一场，但陈援相信小姿跟以往的先烈一样，是真的能为警察事业牺牲的那种人。

陈援低头从凳子上拿起了案卷和熊有山的资料，翻了起来，比以往学习看书的时候都认真，直到十分钟之后，按着太阳穴的陈援放下了卷宗，嘴角勾起自语道：

“有趣”

之后陈援一把拉起小姿，看着她哭红的双眼问道：“小姿姐，还信我不？”

小姿略带迷茫却还是点了点头，随后陈援拉起她便往外走去，小姿连忙问：“我们去哪？”

“走，今天由我带你去查案”

此刻楼上写检讨的李明，似乎也有所察觉，低头从窗户看着走出警队大门的两人，起身似乎想跟上去。

但犹豫了下，又撇着嘴不屑的坐了下来，继续写着检讨，只是写出的字迹个个都入木三分。

...

小姿开着车在陈援的示意下，来到命案现场附近，陈援便让小姿停车。

“还没到地方呢”小姿停好车后，看到陈援下车便拿上纸笔，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下了车。

“我分析没错的话就是这”说完便夺过小姿手里的纸笔放回了车上，说道：“这次不是走访，不用做笔录”，便示意小姿带上手铐和枪，跟着自己。

走在前面带路的陈援一脸不解：为什么带枪要申请啊，刑警随身带枪才正常不是吗？

当小姿迷茫的看着陈援站在一处写着‘高价回收彩电旧冰箱’的牌子下时，才发现这里才是陈援此刻的目的地。

“熊老板在吗？”陈援看着眼前满地的纸皮易拉罐喊道。

这个叫‘废品回收服务站点’的店面，地方不大，呈走廊形式往里延伸，往里五米左右，之后便大了起来，目测25平左右，再往里做了隔断，具体多大无法判断。

“在”隔断里面传来了声音，不一会儿四处观察的陈援便看到，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污渍，跟陈援差不多高的三十多岁男人走了出来。

熊老板看着两手空空陌生的陈援，便问道：“你有什么事？”

陈援用脚随意的踢着地上的易拉罐，看着时不时的从易拉罐中滚出的几颗烟头和残留的饮料，回道：

“瞧你说的，来这边当然是卖破烂了”陈援用脚把易拉罐踩扁，踢了出去：“我同学介绍来你这，说你价格公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