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围魏救赵

一个须发洁白的老人，眼中都是困意，虽然面容平静，但是语气还是带了一丝不满：“大半夜的，你就是让我见这两个人？”

孙海钦弯着腰，陪笑着说道：“首长，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这是咱们追猎队的队员，确实事关重大，需要和您亲自汇报！”

老人没有搭理孙海钦对赏金队名称的美化，直视两人：“坐吧”

老郑和郑医生刚才站立了半天，得到领导的话，才敢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

老人端起茶说道：“你说，警备处想叛乱？”

老郑正要说话，郑德帅已经抢过话头：“不是想，是已经在实施叛乱了。”

送到嘴边的茶杯没有喝，又放回桌上：“说说！”

郑德帅直视着老者眼睛，简短说完吴凡的经过。又总结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策划几百里外的一个县城叛乱。但是，这肯定和阳市有关。我们的队员，就是因此遭到了报复。”

老人脸上的表情阴沉不定，半天没有说话。

摸索了下衣服兜，和孙海钦说了句：“带烟了没有？”

孙海钦被突然的亲密惊呆了，忙不迭地翻出了一盒烟，又恭敬地给老人点上，嘴上却劝道：“首长，阿姨不让您抽烟的。”

老人挥了挥手，“别听她的。反正也没几天了活头了。”又觉得不妥：“你别告诉她不就行了。”

孙海钦刚想赔笑，又看到老人沉默严肃的脸，不敢出声。

也许是许久未抽烟，老人咳嗽了两声，“马首县，和阳市距离不近，行政区划也是两个地区。为什么会选择在那里制造叛乱，确实是和阳市有关。准确讲，是和我有关。”

“因为——，那个被软禁的贺县长，是我女婿。”

老人看了一眼孙海钦，此刻眼神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我有一儿一女，人都说儿女双全，可是我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让人不省心。”

“从小，我这个儿子就聪明，我总是任由他选择爱好。以我的背景和实力，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我都能给他最大的帮助。可是他太聪明了，最后竟然看破红尘，出家不认我这个父母了。”

“女儿也是一头倔驴，偏偏看上了小贺那个倔驴。从政，一定要圆润中和。这个憨货太直接，没有一点手段。我也懒得管他们。果然，这么多年，一点政绩都没有，民生再好有什么用？到现在不还是一个七品芝麻官？”

透过烟雾，老人的咳嗽不止：“他们以为，一场叛乱，会让我派兵去平叛解救他们。如果我派遣部队出去，那他们就能趁虚而入。好一个围魏救赵！”

“可是他们没想到，我那个外孙女和儿子，也是个倔驴。这么大的事，竟然没和我说一声！”

“海钦啊！你是我的忘年交，又不在体制内。有些话，有些事，只能和你说。”

孙海清一脸严肃：“明白，这里的人嘴都很严。不会说出去的。”

老者点点头，又不住地咳了起来：“我们是兵，兵抓贼，是需要证据的。现在，我不能打草惊蛇，你们要替我找到证据！”

“那个人，不单是你们的队员，也是我家的恩人，还是最重要的人证。所以，必须要他活着，也务必要找到那个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