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实验

一个周遭透明的实验室内，吴凡呈大字被固定在一个金属平台上。浑身贴满了各种传感器。

为了防止昏厥咬到舌头，在嘴里还塞了一个金属球，用胶带把嘴巴从前到后牢牢粘住。

落地玻璃外，一堆仪器不停闪烁。几个白大褂各自忙碌着。

为首的是一个老年人，看了一眼时间。再次询问各项指数是否正常。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下令开始。

早就等候在实验室内的一个工作人员，小心地从一个打开的密码箱内拿出一管试注射器，向着众人点了点头，娴熟地扎入吴凡静脉。

全部推完液体的工作人员，迅速撤离现场。

老年白大褂神色紧张地看着玻璃幕墙内的吴凡，一边嘴上不停地下着命令：“肾上腺素准备好，一定要保持样本的清醒。一旦昏迷，编辑好的DNA就会发生错乱。那就前功尽弃了！”

平台上的吴凡一脸昏沉，注射进来的液体好像刚从冷库里拿出来，弄得手臂也是一片冰冷。

随着心脏的泵动，这片冰冷迅速流遍全身。感觉自己好像被冻僵了一样。身体不停地打着寒颤。

吴凡想到自己小时候，穿着大棉袄一脚踩空掉进了冰窟窿里，虽然立刻就被人揪了上来，但冰冷的水已经沁满全身，棉袄进水变得跟铁一样沉重。自己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艰难地迈着腿走路，那不长回家的路，是那么遥远。

突然，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开始变得温热起来。就好像自己回到家，被老妈扒掉湿透了的衣服，光着屁股在火炉边烤火一样。那种感觉，真好！

身体开始变得火热起来，肌肉开始胀痛。哎呀，肯定自己离火炉太近了，有点烫的感觉，不过，相比于刚才的寒冷，还挺舒服的。

身体变得滚烫起来，每个地方就好像针扎一样。好像自己被扔到了火炉里，烫烫烫！赶紧跑出去啊？该死，为什么动不了？啊——！疼！

平台上的吴凡浑身抽搐，青筋暴起，目眦欲裂，双眼翻白。堵着的嘴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实验室外的老人一边紧张看着吴凡，一边下令：“营养液和肾上腺素都别停，万一死了就白费功夫了！”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吴凡已经不再挣扎，只是肌肉的反射，偶尔抽动一下。两只眼睛一直没有闭上，只有放大的瞳孔偶尔转动，显示这个人还活着。

看着仪器上各项指数开始平稳，老年人开心大笑：“这个样本找的不错，以前的样本都是一堆垃圾！连这点痛苦都扛不住。”

老年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脱掉白大褂，随手递给身旁的工作人员。“好好照顾好他，随时和我汇报。”

工作人员讪笑着说：“确实不容易，这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我们马上对样本做智力和精神测试，只要正常。那咱们一期试验就算成功啦！”

老人呵呵一笑：“无所谓，只要能听懂指令，其他不重要。我们需要的不是超级变种人，只是一种可以批量生产的人型战斗机器。”

老人又轻哼一声“别说现在物资和人员缺乏，就算末世之前，想研发战斗用机器人都是天方夜谭。哪有直接把人做成机器来的性价比高呢。”

工作人员一边赔笑着，目送老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