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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去了？”

“抱歉先生，这个我也不清楚，请你们回到寝室，否则我们会按要求把你们锁进房间。”

妈的还威胁上了。

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根本没个屁用，在军官发飙的前一秒，赖楷和蒋珩心有灵犀飞快把丢人的李遂往回拉。

“抱歉啊军官，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我这就把人带回去……”赖楷微笑地表达歉意，捂住了李遂想要口吐芬芳的嘴。

“怎么回事啊？那我们怎么出去找人？”

见两人都不回应他，李遂坚决表示：“他越不让我出去我越要出去。”

赖楷理都不理他，看着蒋珩问：“翻窗吗？”

避难所寝室的窗户都没有防盗网的，完全可以爬出去爬进来，对于跟林屿在一个寝室的赖楷特别熟悉翻窗这个操作。

因为那家伙基本上天天翻窗。

蒋珩默默点头，他的耳边又响起那些声音，他不想再思考这个声音了。

“翻窗？”李遂一脸不可置信，“从哪里翻啊？”

他们住在三楼，总不可能从三楼翻窗吧？那不得被摔死！

当赖楷真的带他们回到三楼寝室，不过是赖楷和林屿的那间。

“没搞错吧哥，这，是三楼，会摔死的！”李遂一脸茫然。

赖楷叹气，“就从这里翻。”

他拉开窗户，蒋珩和李遂跟着往下望，他们两不经常看风景，自然没有注意到每一层窗户外边会有遮阳板。

这个遮阳板还是可以踩的那种。

赖楷说：“我们爬出去踩到这个遮阳板上，当然要轻点，然后顺着那边的管子慢慢往下，一定要轻点！”

说完，赖楷第一个爬出去，李遂生无可恋地跟着，蒋珩紧随其后。

他的表情有些难言，耳边的脚步声，不像是假的了，到底是哪里？

顺利到达地面，李遂直接跟一楼房间窗口的一个人对视，把他吓得一抖，差点叫出来，里面那人明显也被吓了一跳，飞快离开窗户前，还把窗帘拉上了。

赖楷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走啦。”

三人朝训练场过去，一路上还老是碰到巡逻的军官，他们看到了举着火把收拾尸体的军官们，那些人的表情无异都是痛苦的。

有的人五脏六腑都被踩烂，血腥味涌入三人口鼻，纷纷有作呕的意味，蒋珩捂得超级紧，脑袋发昏，走路一个踉跄，幸好被扶住，不然就要被军官发现了。

“不是，蒋珩你胆子这么小的？”到了没人的地方，李遂疑惑问出口。

赖楷想了想，他好像见到那些尸体就有些不对劲了，“没事吧，你是不是晕血？”

蒋珩闭眼回答：“有点吧。”

只能用这个理由了，他耳边的脚步声没停，杂乱无章地踩踏在脑神经上，刺动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赖楷感觉他很虚弱的样子，默认他是有点晕血，扶着人慢慢走着，李遂听到他晕血还挺担心的。

“晕血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他没忍住问出声，李遂感觉蒋珩都要趴下了，跟没气了一样。

蒋珩：“……”

赖楷：“……”

孩子，你的常识呢？好歹咱还是个高中生啊。

赖楷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看着李遂：“你……”

“啪嗒——”

一个东西毫无征兆地掉落在水泥地上，发出的声响打断了赖楷要说的话，三人飞快掩身躲开，偷摸着观察是谁。

掉在地上的是一把钥匙，他们看着一个女子蹲下身捡起钥匙，只能看到白皙的手指和下半身，然后那个女子匆匆离开了。

赖楷探头看着，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身影，只能凭感觉认定她走得偷偷摸摸的。

“谁啊？”李遂用气音问。

赖楷摇头：“看不清，应该不是认识的。”

李遂点头，路上偶尔碰到其他偷摸着出来的人们，还碰到有人偷偷出来被军官抓到了，吓人得很，几个人飞快溜走。

快要到训练场了，一边隐隐约约的火光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他们在干嘛？”李遂下意识问出口。

一些穿着军装的人举着火把，另一些人正搬着柴房的木柴。

“这么晚了搬木柴去干嘛？”李遂忽然想到什么，“不会是要把尸体火葬吧？”

赖楷看着他们移动的方向，摇头：“不是，尸体不在那边，他们应该是去南墙。”

南墙。

那个地方，是避难所没有建成石墙的一边。

“应该是没有照明灯，为了防止意外过去加固避难所防御的。”

赖楷没有多想，继续往避难所的方向走着，没有看到林屿，倒是碰到了另一个人。

训练场一片漆黑，场馆大得根本看不清角落里是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