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首战告捷

夜色渐深，萧若云藏在庭院角落里，认真观察着玉桂树，和她一起躲在角落里的还有梦瑶，尽管萧若云说自己一个人就够了，梦瑶还是坚持跟她一起蹲守黑影，理由是“不看到妖怪被打败就无法安心睡觉”。萧若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问道：“你的姓是郎吧，所以我应该叫你郎梦瑶？”

梦瑶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不对，我们十二姐妹的姓就是梦，大哥姓郎，我们不是一个姓。”

“难道，你们不是亲兄妹？”萧若云得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

“对，我们跟大哥没有血缘关系，是他收养的干妹妹。”梦瑶歪着头，非常认真地说，“几年前，我们的父母在事故中去世了，大哥当时一个人守着这座大宅子，觉得很寂寞，又看我们可怜，所以收养了我们。”

一口气收养这么多女孩子，郎昱着实是个奇人。萧若云暗想。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月光照在玉桂树的枝叶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人们都已入睡，偶尔有一两声狗吠，反而衬出了此时的宁静。梦瑶之前坚持不肯睡觉，此时已经开始点着头打盹了，萧若云拽着她的衣服，生怕她一个不稳栽到地上。她已经根据白天听到的情报拟定了作战计划，在心里温习着师父教授给她的术法。不知过了多久，萧若云听到了咣当咣当的声音。她循着声音望去，竟然真的看见一只壶向着玉桂树飘去！那只壶的轮廓为圆形，显得憨厚可爱，壶盖与壶身并没有合紧，飞在空中的时候会磕碰，发出了梦瑶梦原听到的咣当声。梦瑶被这咣当声吵醒了，看见壶在空中飞差点叫出声来，萧若云连忙示意她安静，起身悄无声息地向院中移动。

那只壶并没有发现萧若云的存在，还在向玉桂树飘去。就在它打算找个树杈落下时，萧若云掏出了梦晨给的弹弓，一发精准的射击让这只怪壶失去了平衡，从空中摔了下来，在青砖路上叽里咕噜滚了好久。

没等它停稳，萧若云就用一只手制服了它。梦瑶急忙跟了上来，颇为专业地拍着萧若云的马屁：“不愧是道长姐姐，仅用武力就拿下了妖怪。”萧若云正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壶突然说话了，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女侠饶命，我只是想摘几朵玉桂花，没有干其他的坏事。”

梦瑶吓得向后跳了一步，那只会说话的壶则努力地使自己“站”起来。过了片刻，一个圆脑袋顶着壶盖钻了出来，眯缝眼投射出机敏的光芒，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萧若云。

“你到底是什么妖怪？从哪里来的？半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说清楚！”萧若云连珠炮一样地发问。

“我是从壶里诞生的妖怪，你可以叫我壶怪。”壶怪把自己短小的前肢搭在壶沿上，老实地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它本是被人摆在店里贩卖的一只普通的壶，但这家店被小偷盯上了。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小偷洗劫了这家店，把这只壶也带走了。小偷本打算将它卖个好价钱，但买主给的价格都达不到小偷的标准，于是小偷一怒之下把它丢进了山沟里。最近魔尊的封印松动，三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魔气顺着连接人魔两界的缝隙流到人界，壶上沾染的一缕邪气与魔气化合生出了壶怪。它操纵着壶在人界漫无目的地游荡，偶然间来到了黑河村。最近发现郎昱家的玉桂树长得好，就想偷摘几朵玉桂花回去，不料被萧若云逮到了。

萧若云想了一下，“那最近的首饰失窃事件与你有关吗？你有没有偷东西？”

“这个......那个......”壶怪支支吾吾起来。

“你该不会是想试试我的鞭子吧？”萧若云从腰间抽出了灼灵鞭，壶怪看见凶气腾腾的灼灵鞭立刻服帖了，乖乖地从壶里掏出了项链和发簪。萧若云仔细检查过这些首饰，发现并没有磨损。她转头对梦瑶说：“这虽然是个妖怪，但并不凶恶，既然它把偷走的首饰都还回来了，就放它走吧。”

梦瑶点点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壶怪。萧若云对壶怪说：“今天我先放你离开，但人界不是你该留恋的地方，今后你要离开黑河村，去远离人类的地方生活，明白吗？”

壶怪满口答应，缩头藏进了壶里。萧若云和梦瑶看着它飘飘悠悠地飞走，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梦瑶忍不住感叹：“原来是魔气化出的妖怪，我一直以为是梦晨学艺不精，召唤灵兽失败的结果呢。”

“你的脑袋里怎么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萧若云有些无奈，“好了，黑影的事情也解决了，你快去睡吧，我看你刚刚困得直打盹。”

“我没有困，我只是闭着眼睛在思考。”梦瑶还要胡说八道，柱廊那里却有个人大步走来了。梦瑶看清那人的脸后，惊讶地问：“大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唔，我担心你们出事，所以在一旁看着。”郎昱挠挠头，“不愧是萧道长，降妖除魔根本不在话下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个小壶怪罢了，你可太抬举我了。”萧若云连忙摆手，“哦，还有这些首饰。”她把项链和发簪交给了郎昱。

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