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信念重燃

信念崩迷茫方向

拜求佛不如自渡

听罢老道士的故事，李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少——你应该杀掉毕舍遮和毕舍质的。”

老道士笑到：“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还会保护那些暴徒吗？毕舍遮在的时候，他们还会商量，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我没有杀了毕舍遮，那个村子也许就不会同室操戈。”

“你只看到人心的黑暗，长辈保护小辈，同族之间的帮助，这些有爱的部分，你怎么没看见？”

李赤确实被糊住了，只能靠这些事情想要扳倒老道士的歪理。

“他们的爱，带给别人的就是毁灭，就像狼和羊一样，不是狼死就是羊死，不论是哪个种族的生存，都是建立在嗜血，建立在其它种族灭亡的情况之下。”

看着李赤不吭声，老道士呵呵一笑：“人类就是这样的，不是吗？灵魂的本质就是嗜血——！毕舍遮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人不是嗜血的——我相信，人的心中，是有善的。”李赤面上说的斩钉截铁，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

“小子，当你遇到跟我一样的情况，你还会像你说的这样做吗？在只有你掌握真相，而大部分人要么被眼前的短利蒙蔽双眼，要么相信虚假谎言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吗？”

李赤崩溃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难道，要像老道士一样，为了毁灭人类而战斗吗？

“你？你的这种思想到底是哪里来的？”李赤问道。

老道士没有回答，丢下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

“如果你想通了，就来找我，我这里，有许多对人类黑暗面失望的人，这里会接纳你的。”

“认识一下，我的法号叫做引太来根。”

说罢，老道士转身离开。

按照从前李赤的思想，遇见老道士的时候就把他干掉了，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人类相残的事情，李赤也迷茫了，他已经失去了果断和干脆。

李赤拍了一下马屁股，让马自己走，但目的地是哪？李赤不知道，回到前线？不，回去了也是被排挤，每次就给李赤一个包裹，回去了，也只是再给李赤一个包裹让他派送，他们根本就是在耍李赤，他们要的就是李赤一直有干不完的事，就算不回去，也没有任何人关心。

夕阳西下，前面出现一座寺庙，是赤女寺，这里依旧破烂不堪。

“怎么回到这里了？”

李赤来到寺内，拿起李芍仪的那幅画挂了上去。

“之前，觉得你是妖怪，不配救苦救难的称号，才把画拿走，现在看来，你也算是一股清流了，我把画还给你。”

走到屋内，李赤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靠着墙根很快睡着。

半夜，李赤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看到手中老道士留给自己的字条。

“也许，我真的该换个信仰了。”

李赤正要推门出去，但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父亲。

“赤儿，保家卫国，守护百姓，这就是使命——！”

李赤捶了一下墙，放弃推门出去。

“就算我不能拯救天下苍生，至少也不该毁灭他们。”

李赤来到大堂，看到有两尊像，左边是一个低眉慈目菩萨，中为一个杯子，右是一个睁目罗汉金刚，李赤对着神像拜了一下。

“我到底该怎么做呢？请大神指点迷津。”

“小伙子，我感觉到，你的信仰似乎有所动摇啊——”

李赤猛然回头，借着月光，李赤看到，那个送了自己武器的老神仙正站在面前。

“对不起，老先生，我想，我做不了你口中的救世主，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那些武器，就把它们拿走吧。”

老神仙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来拿走那些东西的，我是来让你重新恢复信念的。”

李赤叹了口气：“事实证明了，人杀人比妖怪还狠，我杀死了妖魔，死人还是每天都有，那我降妖除魔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在边疆战场上杀敌，后方的国家压迫不断，难道我保护国家，是保护这种人与人的压迫吗？”

老神仙问道：“你觉得，这是不是因为人的本性中有嗜血的存在？”

李赤点了点头：“应该是吧，在石昊村，在郑家，在官府，在客栈，我都亲眼看到了人类嗜血的一面，我遇见的每个人都心狠手辣，同为人类，都是同胞，为什么会这样，当然，我也不例外，我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老神仙说道：“那你准备接下来去哪呢？”

李赤叹了口气：“我想我应该回到军中，我的上司不喜欢我，假如我回去了，他估计会给我一些新的牌位和包裹，让我再送信，其实我并不在乎自己的前途，而且顶替我位置的人也不是草包，我也没必要为他们担心。”

老神仙道：“你回去既然不是为了继续上战场，那你回去的意义是什么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