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
个名字?”
李悉陡然抬眉,若说方才他看殷逢雪是普通道友,那现在,就颇有几分深意了。
“傅驭……”他沉吟一声,“我认识,从前,在碧罗山见过。我记得,他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道友怎么问起此人了?”
殷逢雪一听就知道,他是半点内情都不知道,就笑了笑:“听人提起过,据说,他是妖尊的师兄,有些好奇罢了。”
李悉摇头:“师兄谈不上。此人心术不正,游影道长并未收他为徒。不过,斯人已逝,也不好谈这些了。”
君鹤观道:“既然心术不正,何以能留在碧罗山?”
“他父母双亡,无亲无友,总不好将人赶出去。”
君鹤观了然。李悉叹了一声:“想当年,我亦如此,师父才将我送去碧罗山,让我与他为友,看看能否暗中将人心性扭转回来。可惜,我与他实在合不来。”
殷逢雪道:“想来妖尊也与他合不来。”君鹤观默默地点了点头。
谁知李悉却微妙一笑:“要论捉弄人,傅驭却不在妖尊之上。”
说话间,已至两界裂缝,李悉在驻地还有事,不便多送,便留了君鹤观送殷逢雪下去。殷逢雪问:“仙长,这裂缝通向哪儿?”要是在西岸,那就是事倍功半了。
君鹤观道:“这我不知。说到这个,魔界那边如何了?”
殷逢雪跳下飞剑:“很难说。”
“很难说?”君鹤观蹙眉。
殷逢雪:“是啊,不过,说不定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他摆摆手:“走了,鹤观仙长。”
他穿过裂缝,睁眼一看,脚下柔软空气潮闷,附近都是稀疏的树林,向南望去,能看见一条绵长的黑线,正是阙墙。显然,这里是仙尸沼。
还好,不算太远。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将脸换回平平无奇的模样。去若休涯吧,最好能在丹丹之前到达若休涯,只是不知他在那藏心甲中度过了几日,这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飞过长阙墙,殷逢雪浮在空中,看着下方城池景象,却愣住了。
只见平坦大地上,魔城不复昔日繁盛,仿佛有什么事物从天外击来,又似地底巨物忽然醒来,处处可见凭空出现的天坑乱石,曾经巷陌民居被乱石击得七零八碎。魔界的每一个魔城都有自己的防护阵法,殷逢雪能感觉到,现在这些防护阵法的效果远远不如之前的了!
他反身冲进阙楼:“外面发生了什么?”
守阙人看也不看他:“遭殃的魔城多得是,不知道是谁干的,反正,不止一拨人。多半,有那个殷素之。”
殷逢雪正要离去,发现守阙人没有叫住他,有些奇怪:“你不要钱?”
守阙人道:“这消息如今也不值钱了。”
“那……若休涯有事么?”
“若休涯?”守阙人端起茶喝了一口,“魔主灵波已死,其他的消息,就要看客人你有多少银子了。”
殷逢雪当然不会出钱买消息,正欲转身离开,守阙人忽然道:“难道客人不想知道那位白衣姑娘的踪迹么?”
殷逢雪心中一动:“什么?”
守阙人诡笑着:“啧啧,客人你出门在外,怎么不知道多准备几张假脸的?上次你在门外等着白衣姑娘的情景,我可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殷逢雪向他走近一步。守阙人立刻道:“我只是个分身,而且,方才我已经将你来过的记忆传给了本体。想来,客人你也不想魔界大多数人知道那位白衣姑娘做了什么吧?”
殷逢雪笑道:“你不会想将最近这些事赖给那位姑娘吧?”
“难说啊,总不能说,那位姑娘在其中一点事都没做吧?”守阙人满脸的‘打不了白衣女子我还打不了你么’,十分挑衅地看着他。
殷逢雪走到桌前坐下:“这么说,你知道她在哪儿?”
守阙人笑着点了点头,然而下一个瞬间,喉咙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掐住。殷逢雪提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人按倒桌上,微笑道:“好得很,那就劳烦你出一位分身,告诉那位姑娘,她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守阙人感觉双手被魔气缚住,无法动弹一点,自然更无法解开分身之术,便挣扎着道:“你、威胁不到我,我……只是个分身!”
“帮我传句话罢了,”殷逢雪温和地道,“一个小忙,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一个一个杀过去。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殷素之的踪迹。”
守阙人瞪大了双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殷逢雪慢慢松开钳制住他的手:“你可以问我几个问题,看看,我回答得对不对。”
与此同时,游丹庭抵达了若休涯。
灵波一死,若休涯的结界也随之消失。若说替换结界,那这中间有个一两个时辰的空缺很正常,可时间一长,殷素之也没有将结界补起来的意思,故此,灵波已死的传闻越传越远,等她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