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活不下去

暗恋作祟，还是裴臻的温柔太吸引林之蕴。

裴臻一早就站在林之蕴所在公寓的门口，林之蕴开门上班时看到门口的裴臻，这次已经没那么意外了。

林之蕴看着裴臻眼下的黑青，又没休息好吧……总觉得对方情况更严重了。

“吃饭了吗？要是没吃，我去给你随便做点？时间还来得及。”

裴臻不想让自己给林之蕴添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他只是希望见到林之蕴，仅此就满意了。

“吃了，我想来送你去上班。”

林之蕴心头一跳，暖意让心情变的微妙。

“你这样，是在追求我？”

话一问出还自嘲地笑了笑。

“我记得你最开始只是想做朋友，当兄弟……你对我真的有欲望吗？裴臻，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裴臻定定望着林之蕴。

都说眼睛不会骗人，可是那瞳孔里映出林之蕴的身影怎么如此温柔深情？

让人不由得生出误会。

裴臻低声开口：“是人都会有欲望。”

“我是说你对我有做爱的欲望吗？是因为觉得我很狼狈又看起来很需要你，你才做这些？还是因为所谓的旧情义，促使你做这些事？”

林之蕴问着没等裴臻的回答。

“裴臻，没有人会认为你亏欠我，以前和现在都是。就连你曾经付出给我的那些我都还不起，怎么看都是我一直在亏欠你。”

林之蕴在裴臻跟前提起从前这是没有过的情况。

林之蕴很平静地继续说着。

“裴臻，你不欠我，也不欠林家。林家的债，林之蕴该受的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那些不是你的责任，不是你的过错。那是林家自作自受。”

“别可怜林家，也别对林之蕴怀有愧疚。任谁都该在那种时候摘清自己，免得惹祸上身，你那时做的没有错。”

林之蕴突然向前抱了抱裴臻，语调轻缓温柔，像是告别前的劝解。

“裴臻，别留恋过去。你的未来一片光明，别让自己深陷黑暗。”

林之蕴就要松开拥抱时，忽地被裴臻紧紧箍在怀里。

“小蕴，我那时不该出国，是我做错事。我可以不欠林家，但怎么可能不欠林之蕴？十五年的时间，一直都是我需要他。无论过去还是未来，没有他，我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