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有对象吗

换回常服的林之蕴跟着裴臻去停车的地方，坐车前一直没说话。

直到上车后才轻声开口询问：“为什么跟她们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裴臻愕然望向林之蕴，表情很是不解。

“哪句话会误会？”

林之蕴回想起今天一上午，其实因为裴臻在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把视线偏移。看对方瞧他，他又只能在工作上看似保持专注。

“她们上午就在聊你，说你来等女朋友。”

裴臻发动车辆，低声解释道：“我没有说过我来等女朋友。我只是说我在等人，是她们先入为主了。”

“你说那句话……”林之蕴有些说不出我家小孩四个字。

那个我家……他什么时候成裴臻家的？而且三岁之差在裴臻眼里他怎么也算不上小孩。

“我在店里坐了一上午，没有买东西，不被赶走是该感谢。如果你是说称呼，我想在外面你不希望我用网名来叫你。”

“如果我叫你小蕴，你会应我么？因为经过考虑，我才自作主张这么说。”

林之蕴顿了顿，原来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称呼才说的让人如此误会。

林之蕴静着好半晌才闷闷说道：“你这样她们两个会误以为我们在交往。”

裴臻拧眉，他不介意这些，只要能留在林之蕴身边什么身份他都能接受。但听到林之蕴沉闷的声音，就误以为林之蕴讨厌他们被划为这种关系。

“你可以解释。要是会给你带来困扰，我下午去解释也一样。”

林之蕴本来就不怎么跟其他人交谈，这种解释是没必要的。

只是一起工作，大家彼此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没有多言的意义。

说完刚才店里发生的事情，林之蕴才把上车时就注意到的后座花束提了出来。

“裴臻，后座的玫瑰花是怎么回事？”

裴臻目不斜视，闻言应声：“你说上次送的花枯萎了，我以为你喜欢。”

林之蕴看向后排放置的一束花，“我说过玫瑰不适合送我。”

裴臻微微叹气，“我买花时就问过老板花语，我送给你是觉得合适。”

“裴臻，你也要说你爱我吗？你连在我跟小蕴之间二选一，都不能坚定选择我。凭什么觉得你送我玫瑰合适？”

林之蕴的话让裴臻额心抽痛。

慢慢地吸气吐气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

“我只是说想爱你的人之一，没觉得自己是唯一。花很衬你，我觉得合适……你不喜欢也没关系，你一直都有拒绝的权利。”

“Zero，如果你愿意跟我聊聊我的选择问题，我想这个我能解释。”

把一个人从十五岁拆分成两个不同的身份，从两个身份里做出选择，对于爱着两个身份的裴臻来说真的很难抉择。

林之蕴眉眼冷淡透着股厌倦感，“我不想听那些解释，我只看结果。结果就是——你没有选择我。”

裴臻落寞地苦笑着，“是吗……那真是抱歉。”

停车后林之蕴先下车，结果余光瞥见裴臻几乎是迅速遮掩着把之前那药拿出来吃了两粒，随即若无其事下车把后备箱的菜拿了出来。

林之蕴压根没想到裴臻会去做这些，讶然诧异问道：“你还去买了菜？”

裴臻温声回应：“顺便买了些。”

都是林之蕴以前喜欢吃的菜，裴臻能在有限的十五年记忆里提取到的陈旧喜好。

关于这七年的Zero——调查再多，因为不在对方身边，裴臻还是不了解。

裴臻拎着菜跟着林之蕴上楼。

说起来明明有电梯，林之蕴却不怎么喜欢用。裴臻对此存疑，但也许是林之蕴单纯不喜欢坐电梯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

林之蕴回去看见谢歆然在那边拿着纸涂涂画画，看模样今天的谢歆然回到小孩阶段的记忆了。

裴臻很明显看到谢歆然不搭理任何人，自顾自画着。

“谢阿姨她……”

林之蕴习以为常应声：“没事，你坐在旁边不用管。”

裴臻没坐沙发上，跟着林之蕴去厨房打下手。

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真的很像一家人。

裴臻吃过饭后一起收拾完就先走了，林之蕴没忘记正事。

把凭借记忆记住的药物名称打到搜索框里，结果关于药物的各种解答都是在说这药用于镇定。

而最让林之蕴在意的是最多点击狂躁症的相关字样。

狂躁症？裴臻吗？

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是狂躁症？一定是他弄错了。

可是林之蕴越看越心惊，回想起那天电梯口发生的事。当时裴臻把男人拎起来用拳头揍的时候很明显情况不对劲，后来警察来了怎么解决的？

他没问。

因为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