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当然要陪她好,好,玩,玩!
当初齐文渊骗原主去参加围猎时,让她保密,所以原主并未告诉其他人。
按理说,言家的人也就该不知道此事才对。
但他们明显知道。
言昭再想到齐文渊说过,原主从小就被言家封住了根骨。
所以言昭甚至怀疑,言家说不定就是想借着齐文渊的手,除掉她。
言忠斟酌了片刻。
才说道,“昭儿,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你是言家子弟,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告诉家族,都有家族为你撑腰,知道吗?”
看来,言忠是打算装不知情了。
但这话说得还挺滴水不漏。
表以关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言昭但凡是个单纯的小白花儿,这会子大概得开始哭诉了。
但不好意思,她还真不是。
“多谢伯爷关心,我这些天出城打猎。本应按时回来,但因为……出了些事情给耽搁了。”
言昭说到这里时,表情里似是有些为难。
言忠眼睛一亮,只以为她打算说江陵山上的事情,赶忙追问,“何事耽搁?”
言昭垂着眸子,掩去了眼底轻讽的笑意,“哦,我打猎时受了些伤,好不容易回城。就听闻齐文渊带队的围猎队伍全军覆没。”
言忠眼里的神色渐渐变了,“什……”
他还以为她打算说江陵山上的事情!
结果她说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谎话呢!?
可自己偏偏还不能拆穿,因为是他装傻在先。
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动。
言忠眉头一拧,表情里顿时有了些怒意,声音冷了下去,“这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和齐文渊队伍全军覆没有什么关系不成?”
“都说我命格太硬,克父克母天煞孤星,眼下未婚夫婿也没了下场。”
言昭声音不变,“唯恐给家族带来麻烦,加之伤势未愈,索性在外头先避着。耽搁至今才归。”
她这话说得太顺遂了,听起来毫无破绽。
言忠皱着眉,心中思忖,难不成她真的没有去江陵山?也不知道江陵山上的事情?
倘若真是如此,那对这个废物还真是没什么好废话的。
言忠沉声责问道,“结果你一回来,就欺凌同族姐妹?”
听到这话,言昭也不恼,“伯爷误会了,怎么能叫欺凌呢?我一回来,就看到六姐在我院子里,找我弟弟玩水呢。”
言昭说到这里,轻笑一声,只是没有丝毫笑意落入眼底。
“我看六姐那么喜欢玩水,当然是按她喜欢的方式,陪她好好玩玩。”
‘好好玩玩’这四个字时,她的语速都放慢了些。
言忠当然知道事情的真正经过。老五素来宠溺孩子,言舜琼被他惯得没个样子……
但言忠更烦言昭,于是拧眉继续责问。
“那你为何要割了周福耳朵?下如此狠手……物证犹在,你总没得抵赖了?”
“他越俎代庖,教训我的仆人。我要是晚回来些,我的仆人怕不是都要被他打杀了去。”
言昭嘴角挑起些弧度,带着几分冷讽。
“伯爷,我还没死呢,周福就这般随意打杀我的人。要按这么说,我岂不是也能随意教训伯爷的人?”
她说这话时,甲虎正好捧着个托盘从她身旁经过。言昭的目光就朝甲虎扫了一眼,意有所指。
言忠眉心一拧,刚想斥责言昭放肆,言语跋扈。
甲虎就将托盘呈到了言忠面前。
托盘里是一柄样式朴素的匕首,正是言昭此前用来割掉周福耳朵的那柄‘凶器’,是物证。
言忠目光接触到那柄匕首,眼底眼色倏然变了。
这匕首虽然看起来样式朴素,但自有一番古拙之美,而且做工精良,绝非普通货色。
一看就不是言昭能有的东西。
她从哪里得来的?
言忠不由得想到江陵山上那么多人命,都是各族的精英子弟,被搜刮得干干净净。
而且听闻此番他们前去围猎的那邪兽可不简单,宝藏多着呢。
若真与这废物有关的话,此事就得从长计议了……言忠心中暗忖着。
言昭眸子微眯,似笑非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莫测的深意。
“说来奇特。无论是五爷和六姐,还是周管家,看到我回来,都吃惊得厉害。就好像我不应该活着回来似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言忠听着言昭这似笑非笑的声音,总觉得她意有所指。
但朝她看去,又只看到那张漂亮小脸上纯然的疑惑。
言忠眉头紧拧,对于言昭此番前去围猎一事,老五知道实情也就罢了。
周福那家伙又是从何处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