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辞旧迎新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第一个新年,门外鞭炮声噼里啪啦这家放完那家继续一直响了一个早上。
身体刚好没多久的张爷爷坐在堂屋啪嗒啪嗒的抽着水烟筒,一股股白烟冒出来还来不及散去,整个屋子就像在仙境一样。
张爷爷好像有什么烦心事,抽几口烟又开始咳嗽起来,这是上次留下的后遗症,支气管炎一样时不时的就咳嗽几下。
“爷爷,医生说的你又不听,都说不能抽烟呢!”
子昂看到担心的说着,张爷爷不听医嘱就算了听到这话还回头瞪了孙子两眼。
“我还能活几年,烟不能抽,酒不让喝,有什么意思。”
子昂下意识的想去抢烟筒,手刚伸过去就被爷爷啪的一下拍开。
“你快去做饭,都要中午了。”
现在见识到了张子昂的厨艺爷爷是尽量让他多做点,提前锻炼他的独自生活能力,就怕自己什么时候不在了留他一人在世上什么也不会。
“饿了?那你别抽烟了!我去做饭。”
“快去,快去!”
见子昂走进厨房,张爷爷抱起水烟筒开始往屋外走去,走出院子,来到大门口坐下,一低头又开始抽烟。
靠着墙看到其他人家都热热闹闹的满院子欢声笑语就自己家只有两口人了。想到这里张爷爷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思念。
“唉,老婆子你怎么就不等等我,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低声喃喃自语着。
一摸眼睛热热的泪水滑落,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眼睛太干涩。
此时县城的另一边一栋筒子楼里传来对话
“老婆,咱回去叫爹过来吃个年夜饭吧?”
“叫什么叫,那老不死的,你敢叫你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他毕竟是我爹,大哥走了我不叫他过来吃饭别人会说的。”
“谁要说,谁接他去养呀!你要做你的孝子你就去,你去!”
…………渐渐的没有了声音。
“爷爷,吃饭了!”
“哎。”
今天过年虽然没有一大桌的大鱼大肉,但是一条鱼还是必不可少的代表年年有余,还抄了两三个小菜两人吃已经足够了。
这边的习俗,吃饭之前要放鞭炮,子昂拿起一卷鞭炮走到门口用火柴棍点燃
“霹雳吧啦……”
一卷鞭炮响了很久,赶走了最近的阴霾。
“咱们现在也没什么亲戚走了,你二叔那边……就当没他这个亲戚吧。等会吃完饭拿上刀和我去你奶奶坟那里砍砍草”。
吃饭时爷爷安排着下午的事情,子昂听见爷爷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着断了二叔这门亲戚不由的楞了一下。
抬头看着爷爷已经红了的双眼。
“二叔……”
“吃饭,不说他了”
子昂刚说两个字就被爷爷打断,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自己的儿子自己还能不了解吗,一个冷心冷情利益至上的人,当初就不该让他做上门女婿养在身边可能还不会变得这样。
“嗯”
子昂回应,默默吃饭,本来想帮他们说两句话,但是发现他们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爷爷也根本不想听。
吃完饭子昂在厨房洗碗,张爷爷也不闲着拿着砍柴刀在院子里的磨刀石上面用力的磨着,磨得差不多了两人背上背篓往后山出发。
拿着砍柴刀劈砍着面前的荆棘和半人高的杂草,这条小路一般也没人会经过只有爷爷偶尔会上来看一次。
奶奶的坟前种了一颗很高大的桂花树,现在这个季节桂花已经全部掉落,周围其他的树大部分都已经掉完了树叶,只有这棵一看就是很健康的桂花树还是一身的绿看着格外显眼。
“你爸妈他们在后面那个山头,你还记得吗?我带你来过一次。”
张爷爷直起腰,扶着腰指着山的后面,眼神眺望过去一眼望不到头的位置。
“不记得了。”
子昂摇摇头,那是原主六岁的时候随父母的丧葬队伍上来过一次,那时的原主太小记忆并不深刻,现在只能回忆起当时的夜色特别黑,随着吹吹打打的人群走到半路就睡着了。
也许当时的子昂还不明白什么叫死了,只知道爸妈睡在棺材里盖上了盖子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爷爷,我们等会去那边吗?”
“今天不去了,这边忙完就要天黑了,明天我们带点纸钱去给你爸妈烧点,让他们保佑你考上大学成为社会栋梁当个大官!”
爷爷笑呵呵的为子昂许着愿望,四年了从当初想到大儿子就会心痛的人也变的慢慢接受了现实。
说完这话又开始弯腰除草,短短几个月没来地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只有一把砍柴刀子昂只能用手一颗一颗的开始拔。
……日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