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话 相守相望情,只因负平庸
果二郡早已无人,而永牧州西北有一丹枫山,正处于育芳郡前往永牧州的路上,二人绕过丹枫山,因此正好到正西门,这与径从御兽垣来永牧州的猪狗公子有些不同,猪狗公子是先入西偏门未果,再到正西门。
几个守卫赶忙来见:“大师兄。”行人也都挨个向雍远致意:“远公子。”
雍远跃下超影,上前把老人家扶起,又用出“镇魂阵法”,为老人家疗养一番,又亲扶他坐在凳子,这才神情一变,凌然问守卫:“谢师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这被打守卫姓谢名平庸,乃是四玄门入门弟子之一,专门负责正西门和两处西偏门的进出之事。而这位老人家姓于,乃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谢平庸指着猪狗公子回道:“沈公子和王公子想进城却无通行牌,我不敢擅作主张,只好派人去请示东方公子,可东方公子不在府内,我只好让两位公子暂且等上半个时辰。他二人等得久了,可能有些烦躁,便不愿听我解释,为何时辰到了还没有去请他们进城,然后就要进城,我有些气不过,才和他们起了争执。”谢平庸知道这位雍氏传人、四玄门大师兄铁面无情、赏罚严明,因此尽量将沈、王两位公子的罪过说得轻了些。
雍远问:“既如此,于大叔难道是无故受罪?”
“于大叔前来劝说,谁知……”
猪狗公子却不识得雍远,亦不知于大叔名声在外,硬气地实言道:“那小子是我二人打的,那老小子也是我二人打的,你要怎样?”
雍远取出手帕,上前替谢平庸擦了血迹,道:“永牧州辖下,有百万百姓,各郡的货物往来,粮食周转,皆系于主城东南西北十二门,你们在此守卫,风吹日晒,辛苦莫比,永牧州能够繁华有序,你们功劳匪浅。然而,四位门主常教导我们,要急人所急,他二人虽无通行牌,可既然已报上名姓,你们又何苦拦于城外?若误了他人大事,岂不问心有愧?”谢平庸能够称呼猪狗公子为沈公子、王公子,显然是猪狗公子已报上了名姓,雍远因此以为是谢平庸不知变通,叹道:“以前人们互相信任,说我是谁,人们就会相信,不比现在,还要通行牌什么的。” 说话间,随手一挥,替猪狗公子解了捆绑,两位公子急忙活动下筋骨,装出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却不时用眼睛瞥来这边,要看看雍远是怎样为他们出气。
吕晨婉劝道:“这些年常有天魔混进城中打探消息,谢师弟这么做也无可厚非,雍远,你不用为这个心烦。”最重要的一句话她却没有明说:自然也不用为此责罚谢平庸。
雍远道:“我知道,有通行牌才能入城就是我定下的。”
谢平庸可以忍受自己被冤枉、受些委屈,可当感觉出雍远语气中的自责后,不得不解释一番:“大师兄,这跟你没有关系,当年上古战乱,兵器流通街市,是大师兄你将其收归门中,铸为通行牌,分发给城民,以使往来有依,这个规定大多数人都很欣然接受的,其余各城也纷纷效仿,师弟也常能变通,只是这件事,师弟之所以不敢擅自做主,是有原因的。”
“说。”
“两位公子并无急事,这是其一,其二,他们是沈、王两家的少爷,虽说曾经是永牧州人,但如今已是御兽垣人,又怀抱御兽,该是御兽门弟子无误。若是平常,纵使没有通行牌,报上姓名后,我也可以请他们入城,只是如今……”说着,守卫指着远处的几处人群:“大师兄请看那边。”
雍远、吕晨婉以及猪狗公子顺着望去,正见行人三五成群地指指点点,猪狗公子心道:“他们在那里三五成群地指指点点,是羡慕我二人一身荣华吗?”
雍远问:“行人在议论什么?”
“大师兄有所不知,近来城中有许多谣言,说梁城主将要入主永牧州,我若是在他们没有通行牌的情况下,贸然放进去,恐怕百姓会更加议论,或是说两位公子有所图谋,或是说梁城主还没来永牧州,就已坏了规矩,若是这议论传到梁城主耳中,恐怕让他难做。所以我不敢私做主张,只好去请示东方公子,谁知,东方公子不在府内,我又派几波人去找,也都没有找到,因此入城之事耽搁至今,两位公子一气之下,这才会打了我和劝架的于大叔。”
雍远心中暗忖:“怎会忽有这样的谣言?想必是天魔故意散播。”便道:“谢师弟,虽然你事出有因,可这调度不力、应对不当之责难以逃脱,此后三日,禁闭思过。”
“谢谢大师兄,我安排一番,便就前去。”说罢,谢平庸给于大叔道:“于大叔,您身体本就不好,今日又遭了罪,这段时间王家庄正在搭建茅屋,您就去那附近卖茶吧,也离家近些。”
雍远点头称赞:“谢师弟,你就帮于大叔把店面搬去那里吧,也免得伊畔郡有人找事。”再转向沈、王二人:“两位公子,我相信,梁城主不是那样的人,四玄门四位门主以及四城五门也必是和我一样的看法。你们已亮明身份,永牧州又是你们的故乡,你们大可以进城,哪怕打了守卫,也是事出有因,我可以不追究。”
猪狗公子听得心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