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抉择（7）

“神相信了别人，让其他的生物来到了这个世界。在神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些黑暗生物大肆破坏，让世界之树几乎毁灭，副神遭到了重创，还有两位副神更是重伤垂死。神什么也做不了，除了驱散这些黑暗生物。神元气大伤，黑暗生物几乎消失不见。不过，世界之树已经快坏了，整个世界都透露出一股死亡的气息。神选择惩罚自己，神去了地下的洞穴，用铁链锁住了自己，日日遭受雷霆之苦，熔浆灼身。”

“同时，神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被抽取，被用来修补这个世界。两位重伤垂死的副神就此陷入了沉睡，被冰封在冰棺里。那个时候，世界大乱，种族之间的摩擦日益尖锐，很多种族灭亡了，也有很多种族偏居一隅，很难再看到了。世界之树奄奄一息，太阳再没有出现。神盯着底下的翻腾岩浆，用已经沙哑的声音说道：‘要有光’。可惜，神只能看到地底下的熔浆。”

西维亚眨了眨眼，“这个神是不是太惨了？”

唐溢臣沉默了片刻，“但是总要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西维亚没说话，唐溢臣修长的手指把书翻了一页，“之后，很多年过去了，神突然醒了，从日日夜夜的折磨中得到了为数不多的清醒。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神强行挣脱了铁链，没有管身上流血的伤口，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洞穴。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此时一片黑暗，看不到以前生活在这里的任何种族，只有那些曾经被消灭得几乎不见的黑暗生物。神继续往前走，走过了很多很多地方，却再也看不到曾经生活在那边的种族了，只有黑暗生物。”

“有那么一天，神看到了。在冰洞中，冰棺被打碎了，十二位副神的尸体都在那里，一片狼藉。神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半跪在地上，想要去触摸自己的副神们。可是，当神的指尖碰上尸体的时候，尸体顿时灰飞烟灭了。神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指尖，突然站起身，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神曾经对自己的副神说过，剑是礼器，百兵之君。双刃的剑，一面对着自己，另一面对着敌人，讲究的是点到为止。”

“神还说过，自己的剑，更多的是一种摆设，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真正出鞘的机会。然后，神送给了副神们刀。神说，刀是百兵之王，单刃的刀，有刃的一面对着敌人。讲究的是一往无前，九死无生，十荡十决的勇气。神还说，如果遇到危险就用，出了事也不用怕。”

唐溢臣感觉到剧情的转变，特意看了西维亚一眼，确定对方并没有任何害怕才继续往下读，“然后，神看到了那十二把破碎的刀。从此，那一把本应该是百兵之君的剑不知道染上了多少的血。神只知道，剑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再也洗不干净了。神感觉自己其实已经死了，神只是麻木地挥动手中的剑，屠戮着黑暗生物。”

“最后，神发现，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本土生物了。神拿走了那些黑暗生物的魂魄，走过了很多个地方，最后走遍了全世界，最后终于把那些黑暗生物赶尽杀绝。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下神一个了。神在那儿摆起了祭坛，神想要找回自己副神们的魂魄，重新修复世界之树。拿活物的魂魄来祭天，那是要遭天谴的。神看到了，另外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魂魄出现。”

“那个魂魄显然有些惊讶，‘为什么触犯规则的人是你？’”

“神问：‘那你会取消惩罚吗？’”

“魂魄说道：‘不会，这些规则是你制定的。’”

“神突然笑了，僵硬的唇往上勾着，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看，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都死了。’”

“魂魄看了一眼周围，闭上了眼。天降雷霆。这是惩罚。魂魄突然一跃而起，冲向了雷霆。神静静地看着魂魄消散，神懂魂魄，那就是自己。然后，神找回了副神们的灵魂。”

“他们的魂魄太罪孽深重了，我们用了……十有八九还是会魂飞魄散。”

“神勾起唇角，突然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嗯，我知道。’说完，神到四周突然绽放出璀璨的金光，血色的魂魄一点一点钻入了神的身体，干净纯粹的金色光芒包围了副神们的魂魄。仪式很快就结束了。神慢慢走远，天上的雷霆劈下，神却笑了，‘受了这么多年的雷霆加身之刑，这些完全不够啊。’神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黑色的天空，唇一开一合，‘要有光。’”

“说完，神微笑着闭上眼。神能够感觉到光在照射下来，世界又有光了。神希望，等自己再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和以往一样和副神们下棋喝酒，就像很久远的之前一样。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是神朝思暮想想回到的以前。是一个有光的世界。”

西维亚的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谢谢哥哥。”

唐溢臣随手合上书，“这里面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

西维亚笑了笑，“不知道呢，说不定就是真的。”

她眨了眨眼，“哥哥现在不记得了，但是这个世界的种族相处得都很和平，不过没有世界之树，或许死去的人也真的在某个特别的地方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