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祸
交安全距离。
而在这安全距离之上,边屹柏还特地放慢了步子,压低声音问顾辞:“我又死了?”
这问题乍一听好听好笑,顾辞愣了愣后轻声笑道:“边教授,你这生死攸关的问题,怎么问得像是门口青菜几块钱一斤一样?”
看顾辞的反应,边屹柏不需要多问也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一时间,他想问的有很多,类似于中间发生了什么,他这次又是怎么死的……
可抬眸看了眼黎洋,边屹柏还是收起了这些想法,看着顾辞的马尾辫说:“那头发呢?就这样了吗?”
顾辞一身黑色旗袍加身,的确是挑不出毛病的好看,只是这么一身打扮,头上却是一个利落的马尾辫,倒是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
顾辞“啊?”了一声,闻言回头。
她看着边屹柏,眼底也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就这么出神了好一会儿,她直接扯下了梳着马尾的皮筋。
一头墨色长发在顾辞身后铺开,偶有一阵风吹过,肩头碎发微动,虽然不比边屹柏的盘发来得精致典雅,倒是也显出了一些不同的清冷。
这也是会客厅众人对顾辞的第一印象。
直到顾辞咧嘴一笑走进会客厅。
“抱歉啊抱歉,本来应该第一时间就来跟各位打个招呼的,”顾辞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各位别介意哈。”
会客厅仍是古朴的中式风格,主位两张并排的太师椅,后边是一幅挂画,其他的位置在主位两侧各自排开。
和顾辞一样参与进游戏的玩家都已经换上了女主人准备的衣服,各自就座。
听见顾辞的声音,分坐在主位两侧的男男女女都看了过来。
黎洋冲屋内介绍:“这位是顾辞,这位是边屹柏。”说着他也向顾辞介绍屋内的人,“这位卷发姐姐是位商人,是重度焦虑症。”
一头卷发大波浪的高个女人走过来握手:“苏青,你好。”
黎洋又接着介绍:“这位老太太说话带点口音,大概是叫……梅姐,”黎洋说着还凑近了顾辞耳朵,“梅姐似乎耳朵不大好,说话还带点口音。”
顾辞跟梅姐问了声好,又听黎洋说:“梅姐似乎是抑郁,看样子还挺严重的。”
“哦,还有这位大哥,”黎洋走到另一头,给顾辞介绍,“这位大哥叫徐一山,躁郁症。”
“说了我没有躁郁症,都是误诊!”徐一山一个拍桌,吓得另一头梅姐一个哆嗦,“你们一个个……TM的都不听人话是吧。”
顾辞跟徐一山打了个招呼就快步走开,还不忘低声嘟囔一句:“看得出来是躁郁症了。”
听黎洋介绍了一圈,顾辞对在座的人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她稍作思量,余光又看见了独自一人伏在另一边窗口抽烟的一个男人。
男人胡子拉碴,也没穿上女主人给准备的衣服,一身破旧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倒是不能一眼看出他的大概年龄。
“这位是?”顾辞看着窗口的男人,问黎洋。
黎洋叹了口气:“这位大哥什么也不愿意说,名字也不说病情也不说,问了就是‘不跟你们这群神经病玩’还有‘节目组的人呢?什么时候让我走’……”
顾辞看向窗口的方向,陷入沉默。
如果介绍过的这些,可以理解成自愿接受治疗的患者。
那窗口这位,多半就是和顾辞一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的了。
顾辞看着窗口的大哥出神,黎洋又很快打断了她的思绪。
“啊对了,忘了说,我和商人姐姐一样,都是焦虑症,”黎洋说着问顾辞道,“你们呢?”
顾辞下意识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这个病情,但外面常见的病症这里都有了,她倒是有些想不好该谎称一个什么病比较合适。
正在她踟蹰之际,边屹柏帮她开口说:“她和梅姐差不多,轻度抑郁外加睡眠障碍。”
“我有些分离焦虑,”边屹柏缓声笑笑,“可能这就是我们会一起来这里的原因吧。”
黎洋“哦~”了一声,看起来像是对这个答案持了保留态度,“看你挺外向的,没想到到你也会抑郁。”
“难道不是看着外向的人更容易抑郁吗?”顾辞笑笑,“而且你看着也不像是会焦虑的人。”
“这倒也是,”黎洋笑笑,又像是宽慰一样对顾辞说,“平时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该宣泄的时候还是该宣泄。”
顾辞答应了一句“谢谢”,跟边屹柏在一边就座。
黎洋又接着去其他人身边周转,而顾辞则是在静下来后看向了仍在抽烟的男人。
对于顾辞来说,能有一个边屹柏从头到尾陪着,还帮她分析情况,规避风险,这已经是一件不能更幸运的事情了。
但这时候再想,顾辞要是没有边屹柏陪着,她冷不丁地来到这里,是否也会变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