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江湖悲歌
秋老大淡淡地说:“有欧阳十六在,谁想杀她,恐怕都很难。”
歌老二接着道:“杀她是很难,但并不是不能。”
语老四说道:“欧阳十六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把剑,一个人而已。而我们,却有四个人。”
是的,他们四个人。他们不相信,江湖上还有谁,能打败他们四个人的联手。
欧阳十六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笔生意,你们注定要赔了,要想杀她,必须要夺走我的剑。”
夺走他的剑,就如同夺走他的生命。对于剑客来说,剑就是他们的生命,剑在人在,剑毁人亡,这种道理他们当然明白。"
物老三道:"那倒未必,有时候活人也未必能拿得起剑,更有时候,能拿的起剑,并不一定救的下人。”
秋歌无语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兄弟一起学艺,一起杀人,早已经心意相通。哪怕一个眼神,他们就会明白对方所想。
三道身影分上,中,下三路只扑欧阳十六,而一枝判官笔突然中途变向,扑向马车之中。
他们应该还有一句话,即使长征十六手中有剑,他们一样也可以杀死随小情,他们用行动去证明这一点。
秋歌物语果然不愧是杀手中的王者,一旦发动,就一击必杀。
他们相信,即使欧阳十六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将他们三个人同时杀死,而对付女人,一柄判官笔就够了。
这是他们的自信,也是他们无数次实验的结果。
这三招很是凌厉,每一招都能轻易要一个人的命。钩,环,扇配合的很是巧妙。最要命的是,那柄乌黑的判官笔,力道刚猛,速度却很快,转眼之间,快要刺中车厢。
长征十六嘴角微微一挑,剑如灵蛇出洞,直奔银钩的喉咙。即使是他能杀死银钩,自己也会伤在另外两件兵刃之下,这本来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银钩虽然招式已老,但另外两人却不想以银钩的命来换长征十六的命。
太极无骨扇突然打开,挡住了剑路,一对铜环已然扫向他的双腿。
长征十六的剑毫无花哨地点在无骨扇面之上,人已借势而起,向后翻了两翻,剑已然刺进了判官笔的背部。
判官笔惨叫一声,人已倒在了马车之上,而判官笔,却没能刺穿马车。
太极无骨扇微微一愣,他明明看到自己的武器已经点中了长征十六的要穴,为什么他还能跃起?
这一次长征十六胜了,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无骨扇挡剑,铜环扫腿,然后他借力而起,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他真正的目标不是银钩,而是那柄判官笔。
江湖搏杀,有时候,并不一定要靠实力,智力也很重要。所以,判官笔死了,欧阳十六却还活着。
“他的命值不值十万两黄金?"长征十六剑尖斜指地面,剑在滴血,判官笔的血。
“一个以杀人为生的人,他的命本来就不值钱。往往越是值钱的人,他越是不会亲自杀人。不过现在你的命又变得值钱了,无价之宝。”
说话之中,三个人影同时扑了上来。他们也不再保留,所用的招式更狠,他们在拼命。
不管长征十六如何进攻,都被他们逼了回来。此时他应该庆幸,如果那枝判官笔还在,他也许已经是个死人了。
剑光闪动,银影纷飞。太极无骨扇阴显毒辣,专打柳十六七十二要穴。剑快,铜环更快,不但快。而且刚猛,每一击都夹着风。
长征十六左胸被银钩滑开,渗出鲜血来。脚踝也被银环扫中,似断裂一般,穿心痛疼。这三个人如同鬼魅,催命的鬼魅。
银钩一顿,拦腰滑过;无骨扇突点柳十六脚踝,而铜环纵身而起,半空中一个转向,砸向他的头顶。这无疑是杀招,江湖上也许有人能躲开,那必须是在他们出手之前。
长征十六钢牙一咬,剑势陡然一变,身形一扭,银钩滑过他的腰际,剑已刺进银钩的胸膛;左脚一抬,踩住无骨扇,右脚已然踢向了他的脑袋。
“蒲”一声惨叫,一团血雾过后,无骨扇脑袋粉碎。
剑势顺势冲天一举,将用铜环的人挑在剑刃。只不过,一对铜环也硬生生地砸在他左肩之上。
接着,长征十六艰难地闭起了眼,倒了下去,
空中的恶雕依然盘旋着,叫的声音却变得兴奋。它们也想下来饱餐一顿,只不过还是没有胆子。车内有人,女人;马车下面还有一个人,晕过去的人。
“赶车的,你能在四个老鬼手下过几招?”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声音很淡,也很冷,竟然是隋小情的声音。
隋小情并没有晕过去,但欧阳十六却真的倒下了。
“二百招绝不会败,二百招之外死的可能是我。”
答话的竟然是那个已经晕过去的赶车老者。晕过去的人也绝对不会答话,也许他晕过去又醒了,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晕。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