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期终考在即,由于忙于挽救拉瓦锡的性命,宋安安与达尔文都没有时间好好复习。胡克瞥了眼最近总是同进同出的两人,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安安,你终于把爱因斯坦甩了,跟达尔文在一起了吗?”
“没有。”这个问题宋安安已经被问了八百遍,其中有七百九十九遍都是胡克问的,“我和达尔文是纯洁的同学关系,你少乱点鸳鸯谱了。”
“狡辩等于掩饰,掩饰等于事实,你休想骗我!”胡克摇头晃脑,自有一番理论,“如果你还和爱因斯坦在一起,最近怎么不常见到他来找你玩了?倒是听说他经常和古道尔打情骂俏。”
“他与古道尔也是纯洁的同学关系。”宋安安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胡扯,“我和爱因斯坦虽然是男女朋友,但都认为爱情不应该充满猜疑,所以一致同意要给予对方足够的信任和尊重。爱因斯坦可以跟别的女同学出去玩,就跟他和别的男同学一起出去玩一样。同样的,我也可以跟别的男同学出去玩,这都是正常的人际交往,完全没有问题。你别因为自己内心龌龊,就看别人也龌龊。”
“切!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听就算了。”胡克才不承认自己暗戳戳希望宋安安失恋,好让达尔文趁虚而入,气鼓鼓地甩书,“我还巴不得你和达尔文、爱因斯坦、古道尔四角恋呢!越复杂的恋情越浪费时间。要是上学期你们就谈恋爱该有多好!如果当时你和达尔文忙于恋爱无心学习,我就能挤进牛顿教授的选修课名单了。这学期他人都不在了,阿尔格莱德的物理选修课白给我听我也不要听,现在的我一点都没有考进年级前五名的动力。”
“你放心,哪怕我和达尔文不复习,稳居前三名还是没有压力的。”宋安安笑眯眯地放狠话。
真以为她的成绩是靠用功学习学出来的吗?
不是她吹,有上辈子的知识打底,哪怕这学期她一节课都不上,也能把试卷答得八/九不离十。
达尔文看一眼得意洋洋的宋安安,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带出几分宠溺:“胡克,你怎么知道我跟安安谈了恋爱就会无心学习?”
“啊?不是吧?”胡克一愣,瞬间傻眼,“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我才不信你跟宋安安在一起时还学得进去。你为了追宋安安,连那么贵的硼镧石都眼睛没眨一下就送了,绝对已经泥足深陷!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追她是为了每天都跟她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不会用成语就别用!”才十岁就满口荤词,长大了还得了?宋将军横起一掌,精准地拍在胡克的肩膀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但胡克天生反骨,咬着牙,不肯屈服在宋安安的淫威之下:“我哪里说错了?书上都写了,‘情之所至,无法自己,美色惑人,色令智昏。’谈了恋爱不仅不昏,还有心思看书学习的,一定不是真爱。而且,你们要是想要学习,在教室或者图书馆里学不行吗?每天下课铃一响就跑得没影了,一定是要躲去哪里做见不得人的羞羞事,你当我傻看不出来吗?”
“不用怀疑,你已经傻到家了!”宋安安被气笑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胡克,她和达尔文下课后都在研究拉瓦锡的病情,为了保护拉瓦锡的隐私所以总是避着人,但她可以用拳头把胡克满脑子不正经的想法砸成泥。
男孩子的发育普遍晚于女孩,尤其是身材矮小的胡克,身高只到宋安安的鼻子,力气也差了十万八千里。胡克被砸了两下,进水的脑子骤然清醒,开始孤苦狼嚎:“达尔文,你管管宋安安!她快要把我打死了!”
“不好意思,我色令智昏了。”达尔文袖手旁观,很有昏君气质地斜靠在椅子上,“我觉得我家安安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她打你的姿势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实在好看,我都忍不住想为她呐喊助威了。”
胡克愣住。
宋安安喷笑。
达尔文不仅不阻止宋安安,还积极地为她鼓劲:“加油,多打几下。你打人的动作特别优美,我可喜欢了!”
“达尔文你是不是兄弟,你太不够义气了!”胡克如丧考妣,瞪着眼控诉。
也是他命中有此一劫。胡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地上甩,一不留神,就甩到了刚进门的洛格里格身上。
之前胡克为了取得洛格里格的毛发,已经豪无节操地在洛格里格面前秀了一波下限。如今他已经知难而退,却没能写个通知告知洛格里格,所以洛格里格参照之前的经验,顺理成章地认为这是胡克故意闹出来的幺蛾子,新仇加上旧恨,愤怒值瞬间爆表。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洛格里格本就不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师。他虽然不知道胡克最近为什么痴迷于作死,但屡次三番被挑衅,无异于在他的底线上蹦迪。
既然学生一心求死,老师当然得满足他的愿望。
三年级的孩子们缩着头,眼睁睁看着洛格里格像提小鸡仔一样把胡克提出了教室。
全室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