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拍即合

“这样啊……”见张卫民不搭茬，李副厂长又换了个说法，“这样啊，那也没关系，刚才许大茂去我那汇报工作，提起院里的事儿，说是你跟后厨的傻柱闹了点矛盾，怎么着，用不用厂里给你调解一下。”

“不用了，厂长，我跟傻柱也没什么大矛盾，左不过是一点小事儿，动动手也就过去了。”正如张卫民所说，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矛盾也是基于秦淮茹的态度。

“话不能这么多，人民群众的事儿就没有小事儿，现在时间还早，你跟我来一趟……”李副厂长是铁了心的要拉拢张卫民，见其不上道，也就不再做掩饰了。

“可是我这……”

“没事儿，你们主任问起来我跟他说，跟我过来……”

“好吧。”张卫民无法推辞应了下来。

到了办公室……

“卫民啊，来……坐，这是上好的茶叶，我领导送给我的，尝尝……”说着，李副厂长倒了杯茶水放到了张卫民面前。

“厂长，您客气了。我是个老实人，不会弯弯绕，您要是有事儿就吩咐，厂里只要我能做到的事儿没有二话。”

张卫民本来是想敷衍一下就了事儿的，可到了办公室里就改变了主意，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物资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儿，但如果李副厂长愿意打个掩护的话，这事儿就能迎刃而解了，现在是困难时期，虽然不能随意买卖，但顿顿有荤腥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想到这，张卫民决定跟李副厂长站在一个战壕里，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自己拉山头。

张卫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张卫民了，以前的张卫民会被道德绑架，会被规则束缚畏手畏脚，现在的张卫民只会关心家人好不好，自己好不好，其它的全都无所谓，面子值几个钱，填饱肚子吃好喝好才最重要。

“没想到卫民你还是个痛快人，那我就直说吧，我看过你的档案，觉得你是个人才，想你以后给我办事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承蒙厂长看的起我，理当为厂长效力，不过我就是普通工人，不知道什么地方能帮的到厂长。”

“这个先不提，我不会看错人的，以后你一定能帮到我，你在床上躺了一年多，家里的情况肯定不好过，我这里有一百块钱，你先拿去用。”李副厂长把之前许大茂孝敬自己的一百块钱原封不动的拍到了桌子上。

“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拿，还是请厂长收回去吧。”从心底里，张卫民并不想接受李副厂长这一百块钱，有钱不如有票，有票的话更好解释东西的由来。

“怎么？跟我还客气？”

“厂长，您误会了，不是客气，是您不是特别了解我的家庭状况，尤其是不了解我这个人，我有几个朋友现在在乡下，养点鸡鸭种点菜什么的，一直没有什么门道，您要是真想帮我，不如这样，您把钱拿回去，给我一些票之类的，让我能名正言顺的买点东西，也让我朋友能有点收入，好养家糊口，您看怎么样？”

“这好办，你过来……”李副厂长招了招手，把张卫民喊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并拉出了抽屉，“想要多少随便拿。”

真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普通工人求都求不到的稀缺票在李副厂长这里是应有尽有，而且还多的是。

“厂长，你不用？”

“我用不到。”

李副厂长的言下之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家供给，公家想不到的也会有其他人帮忙想到，李副厂长根本就不需要操心，这些票充其量是摆设而已。

既然张了嘴，张卫民也没有客气，取了一些常用的肉票，粮票就合上了抽屉。

“就拿这些？”

“暂时够了，以后需要的话再来找厂长。”张卫民要的就是一个噱头，反正李副厂长也不知道具体拿了多少，以后别人要问起来，一律说是在李副厂长这里拿的就行了，安全保险，最重要的是靠谱。

“好，没别的事儿，你回去吧，有事儿的话我会叫人找你的。”

“还有点事儿需要厂长给帮个忙。”反正麻烦一次，索性就麻烦到位，不用白不用，想要我打下手总得表现出诚意吧？想到这张卫民又张了嘴，“我最近想打点家具，您看能不能帮忙给我弄点木头啊？”

“木头？我住的那栋楼院子里有几根木头，本来也是想着做点家具的！可一直没腾出空来，既然你用的着先拿去用吧。”李副厂长心里想着，反正也是别人送的，先给张卫民让他记个人情，完事儿以后再让人送几根过来就行了。

“那就多谢厂长了。”张卫民也不矫情，跟着李副厂长来到了厂领导那栋楼。

似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走到楼下的时候，张卫民不自觉的一激灵，闪出了一个身位。

李副厂长见状有些奇怪，不过联想到之前看到过的档案，不禁想到了原由，开口安慰了一句。

“别怕，上次的事儿估计只是一个巧合而已，这栋楼里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