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南宋.辛弃疾《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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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年近六十的老人在看到武大红所示的小匣子中的毒虫时,心神激荡,霎时脑海间如大钟嗡嗡作响。
脸色也顿时变得惨白。
武大红自然看出了姚鼎的异样,心里也一时紧张起来。
慕容家的女主人慕容眉庄本来交代的是让武大红进了裂丘山岐谷将沈家父女移交到庄净寺之后,再顺便来篁岭崮问问村中的长老姚鼎,是否见过这种毒虫。但并未说起过原因。
武大红这次也是擅作主张,自己为了修正体面,便先来了篁岭崮。
他虽然隐约知道女主人所托问的事情必然有什么不便说的事由,只是心中并不知深浅,但作为一个本分人,也没多问。
如今看姚鼎这反应,才确定了这毒虫绝对是非常之物。
好在这毒虫已死,而且用蜜蜡封装,不然武大红还真有些怕这毒虫忽然动弹起来,像北莽戈壁上的红尾毒蛇一般喷出毒液来。
武大红惨然一笑,说道:
姚长老,你见过这玩意?
姚鼎抬起颤抖的双手,将武大红手中开着盖的木匣子关上,然后缓缓转头看向武大红,双眸中是一种又惊又怕难以置信的神情,微微张着嘴巴,唇边颤动,却不言语。
武大红更加奇怪。
“姚长老,这东西有什么可怕之处?你在哪里曾见过?”
姚鼎轻轻摇摇头,许久终于发出一声叹息。
带着一丝凄楚说道:
“是你家女主人让你来问我的吗?”
武大红点点头,从姚鼎的语气中,他似乎嗅到一丝不安的情绪。
姚鼎得到肯定回答后,手脚显得开始慌乱。
六神无主的拿起桌子上的碧螺春,大口喝了起来。
武大红额头也凝重起来。
“要坏事了……”
要坏事了……
姚鼎颤巍巍的放下茶杯后,两手相抵,双眼怔怔然地看着身前,兀自呢喃了起来。
武大红此刻意识到事态似乎有些严重。
但他不想牵扯过深,于是简单问道:
“姚长老,我家主人只是让我问一下你,是否见过这种毒虫,如果见过,是在何时何地所见?”
姚鼎凄然的看了武大红一眼。
“武总管……你就不想问问,……你家主人为何让你来问我?”
武大红自然好奇,但却不想多问。
“我不想知道……,你也不必多说。若你见过的话,就告知何处何时见过,……
“若是没见过……,就说没见过,我就这样回去复命便是。”
武大红的话意思很清楚,他不想让自己跟一些不清不白的事情掺和的太深。
姚鼎自然要明白武大红的意思。
只是在姚鼎这个已近花甲的人看来,武大红的想法还是天真了。
哈哈哈……武总管,你以为你以后脱得了干系吗?
姚鼎摇头笑道。
说罢,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起身在正堂中踱步,面色若有所思。
武大红牙一咬心一横,说道:
姚长老,别卖关子了。无论什么事,现在我也是奉主子命令来办事,分内的职责。
你若是想说告诉我就是。若是不想说,我也不会为难。
姚鼎闻言回身看着武大红,眼中忽然迸射出一种神秘的坚毅。
“武总管,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在毅侯韩闯的边军中从伍了十年的时间吧。”
武大红点点头,茫然问道:
是。忽然说这个干嘛。
姚鼎慨然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呀,在行伍里做了十年。当年应该有官职了吧。
武大红心中一震,片刻后才点了点头。
姚鼎又问道:
我没猜错的话,你也应该是昭烈四十年的北征凯旋后,毅侯裁撤边军的时候,从行伍中退下来的吧。
武大红念及当年憾事,仰头轻叹一声,说道:
是啊,转眼已经过了十年了。
姚鼎在堂内踱了七步,转身看着武大红,说道:
当年毅侯韩闯为何裁撤边军,你可知道此中内情?
武大红神色慨然,一脸无奈说道:
谁人不知呢!朝廷忌惮毅侯在北莽的军威盛隆,毅侯为了表示忠心,就只能有此一举。
姚长老拿这些陈年旧事问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