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顾清河与刘玉衡

半夜。

四更天，府上下人侍女纷纷睡去。

可偏厅内的两二却越喝越精神，越喝越沉默，气氛也越发的凝重。

这时，顾清河沉声道：“玉衡，你我认识多久了？”

“怎么也得有10来年了。”

顾清河举起酒杯，对着刘玉衡示意了一下，随即问道：“走一个？”

酒杯轻轻磕碰，两人随后都一饮而尽。

顾清河为两人重新斟满酒，随后直视着刘玉衡的眼睛，严肃地说：“玉衡，其实你是‘外乡人’吧，或者说是不属于这方天地人们口中的谪仙人吧。”

刘玉衡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清河抓起酒杯看了看杯中酒水，又轻轻地放下，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记得。天渊城的顾清河。”

刹那间，顾清河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如利刃般直逼刘玉衡，房间内的所有木制物品都在这股杀意的压迫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刘玉衡却泰然自若，只是微微一笑，道：“老顾，你的杀意虽浓烈异常，但我能感觉到你并无杀心，收起来吧。”

那如狂风般汹涌的杀意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房间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淡淡的酒香渐渐弥漫在这小小的雅间内。刘玉衡用手轻轻抚摸着白瓷酒杯，目光凝视着杯中平静的酒水，两人都沉默了许久，似乎都在回忆十年前他们初次相见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