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翊大人
个度,勉勉强强压在水平线上,“这,不行,这怎么能够……”
瞧瞧,把孩子吓得都语无伦次了。
玉赐也是满脸不赞同,在一旁劝诫道:“师叔,不可讳疾忌医。”
和翊大人不说话,放下杯盏,眯上眼,连蒲扇都搁置在一旁。
这可不好办了。
玉赐将李主管拉到外面,在远处,寻了角落,厉声质问他:“你信里可没说,师叔病得如此之重。”
:“你确定到了你手上的,还是我亲笔的信吗?”
是有这个道理。
:“我的确将此事一笔带过。”李咏思整理衣襟,“还不是防着外敌。”
马后炮终于上场了:“既然如此,师弟,你在此地多住几日,那几位药材,由我来找。”
:“这……”没想到接我话的是李咏思,“我记得你们来寻的药,就是为了压制你的病。”
:“是如此。俗话说,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况且,师叔的事,比之我,更为重要。我的时间还算充裕,何必做那等小人之事。”
:“那好。”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们两人的事,我不掺和,师父既然这样说了,我硬留下他也是个错误。你们要去要留,走之前给我个准话吧!”
兜兜转转,我们回到了原点。李主官回到了屋内,继续批改他那些案件。
:“师姐……”
:“让我去吧,就当是试炼了。”
:“师姐,这个给你。”
我接过了一本装订好的书册,厚颠颠的,起码有两三斤重。
:“这是玄力的修炼心法,还有这个,”说着他又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这是身法图解,平日里,要多拿出重剑练练。”
这些并不算在常识的范畴,说了句谢谢,我就愉快地收下了它们。
:“还有……”
下面的话像是被他吞进了肚子里,久久没有动弹。
::“还有什么?”
:“小心你的仇家。”
:“这是个问题,但不能避免,我只能勤加修炼,争取能跑得快些。”
:“就这些了吗?
:“是了,就这些了。”
:“这时候你应该说“嗯”才对,李主官说得没错,你这个心口不一的人。”
:“只是,时机未到。”师弟有些郁闷地低下头。
:“很重要吗?”
:“是,也不是。”
:“那就遵守你的原则吧!”
:“好。”
李主官早就派人为我们两人准备了厢房,就等着我们提箱入住。
:“先去把行李放好吧,这样省得晚间弄起来麻烦。”
:“嗯。”
我们二人都不是等着人伺候的主儿,想必李主官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门口就给我们安排了个手脚麻利的小厮,等着我们平时传唤。
这里离李主官办公的地方,不远也不近,可以恰到好处地将翻涌的人声大部分抵消在外面,将那丝温柔的人气味,恰到好处地锁在了这片房屋中。
草草地收拾了一番后,我搬来了矮凳,坐在窗边细细感受着吹来的风。
不冷也不热,不吵也不静,一切都是刚刚好。以前我就喜欢在这样的环境里,细数过去的时光。
我看着披着白纱的鸟儿站在枝头歌唱,声音很甜美也很稚嫩,总归是和那些吵闹的麻雀不太一样。
我倚靠在窗边,整个人懒洋洋的,思维发散性的飘散。
玉赐是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的,整理起来,会比我这边慢很多。
我从一旁的糕点上捻了把碎屑下来,撒在了窗台上。
那小鸟的性子和模样一般无二,傲娇地在枝头来回蹦跶,没过一会儿就被食物吸引了目光,飞蹦着跳上属于它的展示台。
待客的糕点很难让人挑出错误,栖息在枝头的鸟儿同样无法拒绝。它愉悦地啼叫了几声,然后“哒哒哒”地用那小巧的喙,啄取食物。
我试探着出手,很轻易地将这抹白云擒在手中。起先有些挣扎,在我轻柔地抚摸它的羽翅后,它很快就放松下来,继续享受这突然其来的美餐。
猛然间,我失去了看它的欲望。总归还是不一样的,无论是它,还是居无定所的我……
我站起身,动作有些大,带动着矮凳向后走。木制品与木制品的摩擦声有些刺耳,吓得那小鸟尖叫了几声,扑闪着翅膀飞回了原处。
我为这简单的相似而感到愉悦,默着盯了它好一会儿,才缓步离开。
去帮帮自己的师弟吧,他的行李比我多太多了……
他的屋子前也有一棵曼妙的榕树,枝繁叶茂,可以将大部分的阳光挡在窗前。上面也有一只像白云一样柔软的鸟,它比我那屋的更大些,尾羽也更长些。它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