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清落影
证是否露馅。
只可惜,纸张在这个世界是压箱底的宝贝,“我”很难会将笔迹流露出去。
毕竟木片可不容易保存,稍稍一点小玩意,就可以让它面目全非。
在加上我是一派宗门长老,平日里接触的木片和竹简都算是保密文件,用完就销毁,无人可踪。
至于那些宗门机密,除开一些琐事,剩下的顶尖的情报,我并不相信单靠人脑,就可以全部记住。
他们一定发现了比纸更好用,更昂贵的存在。
碍于原材料的稀缺,只能将这种技术牢牢的掌握在金字塔顶尖的几个人手中。
这么说来,纸的昂贵只是相对于外物而言。
它的存在很可能从头到尾就是个幌子,连带着那些竹简,木片也是。
我脑海的疑问霎时解开,之前被我当做冤大头的上层人,并不是不在意钱,而是根本不会把钱浪费在纸上。
所以纸张的制作工艺过了这么多年,推动的进度依旧十分缓慢。
有些事情,在表面上想想就好了,没必要深究,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于是,我果断转移注意力,将视线又凝聚在女孩身上。
她的思想斗争已来到高潮,满脸的纠结。
虽说,结局大概率是我所期盼的,但我并不想去赌。对方拒绝我的概率在20%,不高,但绝对不低。
五分之一的概率,足够碾压许多不够幸运的人了。
她能同意我的请求是因为我的身份,她对我的崇拜,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我拥有天然的性别优势。
在这个异性恋为主题,封建势力满天下的地方,男女亲密一些的接触,总会招致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
而同性恋者在大群体中的占比只能算是凤角翎毛,所以在大多数的人眼中,女人与女人近距离接触,是不会发生什么不正当的行为。
性别优势是一块基座,是她会不会同意我的一块敲门砖。
我相信要是我是个男的,她绝对会厉声拒绝,两种结果的概率直接大翻转,她甚至同意我的概率降到个位数。
男女授受不亲,在这种公众场合尤为严重。
她的模样一看是养在闺阁的娇小姐,礼数对她的约束超级大,流言蜚语就可以把她淹死。
我的师妹一看就是当男孩子养的,一身腱子肉,松弛有度的性格,再加上地位颇高。
她做任何事,大家都会觉得理所应当。就算心中有微词那又如何,谁见了她都得笑脸相迎,谁叫你还要讨好她呢?
为了将概率拉伸的更高,我朝她伸出了手。
这是我抛出的橄榄枝,给她个顺势向上的台阶。
在众目睽睽之下,选择拒绝我,可不是一个好选择,我相信她是个聪明人。
我看她在那起起伏伏许久,最终小心翼翼地将手在放在我的掌心。
我轻笑一声,将她轻轻拉入怀中。
女孩个子不高,身子骨软,连手掌都比我小了一圈。
也不知道她修的是什么道,整个人软绵绵地,跟我这种邦邦硬的骨头完全无法比。
看的出来她不常与他人接触,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她就那么张着嘴叽里咕噜的嘟囔,说着什么我听不懂的暗语,还有点可爱。
还是早早完成的好,不然小姑娘都要喘不过气了。
:“来。”我将笔递给她,顺势将她的手包裹在手掌心中。
:“就劳烦翡道友了!”
:“不不不,不麻烦,不麻烦。”
我拉着她的手,开始在纸上涂写。
她此刻神智都不太清醒,所做所为皆是发自本心,听到我说先写她的名字,她下意思地提笔,然后带着我的手落下。
一笔一划,不止落在纸上,也落在我的心上。
原来如此,这世界的字体,皆是从右边开始书写,与我的世界正好相反,还好我留了个心眼。
待到她写完名姓,我已掌握了技巧,微微握紧了她的拳头,在纸上落下洋洋洒洒的“逐清落影”四个大字。
那锋芒毕露的字体与一旁端正秀丽的字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家中只有我一个孩子,我的言行举止皆是当继承人培养。
虽说我家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好歹祖上也是有过恢宏的时候。
人不能忘根,所以我从小就跟着家中的长辈学习为人处事之道。
这一手写意风流的字体,便是在我小时候,奶奶拉着我的小手,一笔一笔教会的。
家中代代单传,在奶奶那一辈,也只有她一个孩子。
在父母战亡后,她为了撑起偌大的家业,招了赘婿,用坚韧的性格,摇摇欲坠的身躯,撑起了一整个家族。
她常对我说:“囡囡,人当以自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