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心脏里的残魂
擦拭着木簪上的花纹。那木簪看着年岁已久,想必是被她日日摩挲,已然盘出了包浆。
见我盯着簪子看,她居然十分小心眼的把簪子收入袖中。
我忍不住发问:“这簪子……”
她轻轻摇头:“我已经记不得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对这簪子想必是喜欢的紧,因为袖子的表面在蠕动,很显然她在袖中继续抚摸着木簪。
想到之前看到的青年画像,我便不再开口,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事,我没什么好参和的。
她突然抬头看我,眼中带着坚定:“你现在能做到多少?”
她在问我对玄力的掌控,我答道:“已有十之八九了。”
:“很好!”她站起身,“你的最后一步,便是吸收我。”
我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见我没有行动,她继续道:“你已经掌控了玄力的走向,接下来便是要学习心法了!在短短数个时辰内,要想掌控我修炼的心法,对于刚入门的你来说,是极难做到的。既然融会贯通是做不到的,但囫囵吞枣还是能应付过去的。”
看我脸上写满了拒绝,她话锋一转:“你沾过情爱吗?”
我被问的莫名其妙,但是接了她的话茬:“没有。”
她俯下身,贴近我的脸:“那我再问的清楚点,你活了那么多年,是否动过心?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明明可以体会到他人灌注在自己身上的爱意,却只能被动的承受着,无法给予他们同等的爱。你伪装着身上一切的外在情绪,因为你在试图成为一个正常人!”
她锋利的话语,直接割裂了我的心脏,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明面上。
是的,我从小就发现自己与他人的不同,很难与他人做出情感交流。
医生说我是“情感冷漠症”,要多进行良好的疏导再配合药物治疗,才有可能康复。父母为了我,多年来流转各个大城市,只为了能找到治愈我的心理医生。
看着他们那痛苦中带着悲伤的眼神,我想,好孩子是不应该让父母操心的。于是,我试着与他们撒娇,谈心,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的小孩。
就这样,我渐渐长大,我的伪装随着时间的发展变得更加完美,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我的破绽,就连我的父母也以为是那技术高超的心理医生治好了我。
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一个温柔善良,积极向上的人,还是内心那个凉薄,对一切都毫不在乎的人呢?这个问题很难解答,周围的人忙忙碌碌的推着我向前,没有一个愿意为我做出解答。我只能活着,虚伪的活着!
我的神情变得迷茫,不知所措,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那样忍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