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和他的名媛

说说这里的文物吧。”我就指着橱窗里的甲骨文残片，跟汤若磐讲起来。他看上去没有多大兴趣，我就带着他去了其他地方转悠。他心事重重，目光完全不在这些文物上。我见状，也就不怎么讲了，随便逛了逛，两个人就出来了。

“一起吃饭去吧。”汤若磐提议，我点了点头。我们去了停车场，走进他的玛莎拉蒂。今天司机没来，是汤若磐开车，我坐在副驾座上。一路上他都沉默寡言，车内气压偏低。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调节气氛，干脆不说。

到了餐厅，我们点了菜，又陷入某种沉默中。

我实在憋不出了，说：“汤若磐，你严肃起来的样子挺吓人的。”

“从小就这样。”

“没见过你小时候。”

“呵呵，”他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小时候也在泽河县长大，说不定你真见过我，还跟我说过话，只是你忘记罢了。”

“嗯？”我觉得这秘密实在有些离谱，便追问道，“你不是在清灵市和美国成长起来的吗？跑泽河县做什么？”

“开个玩笑，你还认真了。”他迅速转移了话题，说，“这里的菜挺好吃的。这家餐馆的创始人就是你们清灵大学历史系毕业的。”

“你们认识？”

“认识，在这个城市，我认识很多企业家。”

“跟我不一样。”

“不过你也不用羡慕，都是做生意而已。我没几个知心朋友。”

“你可以告诉我，你跟黎永辉之间有什么过节吗？”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如其来地问了这么一句。

“他？”汤若磐有些生气，质问我，“你喜欢他？这时候心里还想着他？”

”不，不是这样的，”我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我只是很感兴趣，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人，能结下什么深仇大恨。”

“这你就别问了。”他说，“我知道黎永辉能言善辩，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但不管他在你跟前说了什么，都不要信。这个男人家风不正，他父亲是个医生，名声很烂，玩弄了很多女人，都被举报了，夫妻俩各玩各的。他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能是什么好人。他接近你的那些招数，都是跟他那个风流老爹学的，没好事。”

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