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迷音,兵围帝宫
。”
一份暗潮似乎正在向圣泉宫压来,但无法猜透那暗潮是什么。也许他们会做最后一博,也许那是前所未有的一心齐力。
萧青在看一盘难懂的棋,但这盘棋他不想让下棋人如愿,“燕王的最终目的不就是皇位,管他会做什么,我们先发制人。”
苍婧一抓萧青的胳膊,“你要棋出偏招,占敌之路。”
“如此,敌无路可走。” 萧青踏月影而去,往军营赶去。
大平的天不会塌,还有百万军将守护。苍婧相信萧青,更相信燕王是不会得逞的。
一群勾心斗角,玩弄权势之臣,看不起武将,就是一群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幼稚之徒。兵马会给他们震慑,让他们后悔。
在萧青离去未多久,圣泉宫附近就闻戚戚声声,有人在喊,“皇姐,皇姐。”
那声飘荡在周围,苍婧迟疑了一会儿。
又听那声急喊,“皇姐救我!”
苍婧很肯定这是个陷阱,她历经过在宫里被人强行掳去。就站在殿前未动。
“皇姐,皇姐!”唤声仍在。
无论是谁,在此刻出现,定然知道苍婉的去处吧?苍婧又犹豫了,她想着苍婉那柔弱的性子,多拖一天,就是多受一天苦。
苍婧就令守在门口的皇城军,“你们去看看,把那人捉来。”
那声音引着皇城军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苍婧在高阶上等候。
久久未有音讯,后有一宫女匆匆跑来,跪倒在苍婧面前哭着道,“长公主,那里死了个人。”
苍婧惊异,她所指之处就是皇城军所去之处。一瞬之间,她便慌乱,倘若事出有变,燕王起了歹毒心直接杀了苍婉……
苍婧还是动摇了,往那儿走去。
只在苍婧踏出没几步时,她身后的宫女掏出一帕捂住了她的口鼻。浓香入鼻,便无知觉。
天明时,晨光微亮,打破朝梦的是一声,“苛税敛命,太学不仁,另立新帝,再复无为!”
有千人着粗布衣,手持刀剑,当街斩杀官兵。头颅一落,血洒当场,一场大乱在旬安城中开始。
丞相府,长平侯府,御史大夫府,尚书府,廷尉府,四大夫府皆被围堵。
而彼时的皇城还在睡梦里,理应制乱的中尉未得帝令,只得待命。
在梦里很久苍祝感觉到了口渴,这还不是简单的口渴,是有如虫子啃噬的痒痛,一点点咬开他的脑子。
他赫然惊醒,望尽床前几案上放的水,那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昨夜的那觞酒。
越是忍耐,就越是难熬,他满脑子都想再饮上那觞酒。想再临那片境地,如临仙境,登高一呼,万人匍匐。
“不,朕不喝!”
苍祝蜷曲在床,可对那杯酒的渴望实在难耐。
也就短短的一瞬,寒意涌来,这已尽入夏的早晨不算太冷了,连风都没有,苍祝却浑身发寒。他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发冷,他不住抖着,裹紧了被子。
脑子的痒痛变成了钻痛,那觞酒要钻进他心髓,把他彻底吞没。
苍祝卷着被子从床上摔到地上。
扑通一声落地,萧如丝冲了进来。她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早膳。
苍祝倒在地上,看到她的那一刻不能面对,“你怎么来了?”
苍祝浑身发抖,他想从地上站起来都显得艰难,缠在他身上的被子又解不开了,他倒在地上无力挣扎。
想要去的梦境是完美的,现实又是落魄的,梦里是神,现实却连人都做不好。无比的厌恨与痛苦涌了上来,苍祝甚至不能控制住自己,“你走!”
他不想任何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他转过身,把被子蒙上了头,躺在那儿也不管了。
殿外传来吴广仲急禀,“陛下,旬安城中有人以苛税为由集结诸多百姓乱事。”
“调中尉去制乱,赶紧去!”苍祝埋在被子里,声音已经大颤。旬安出了大乱,是国都之乱。
一道道钟声又响起,是早朝的钟声。
这意味着百官即将临朝,苍祝却无法去上朝。
想想那百官在朝堂等候,而他并未如往常一样坐在皇位上,他们一定会怀疑的。
苍祝要想一个理由,可又该有什么样的理由去逃避今日的早朝,保全他帝王的颜面?苍祝想得头昏脑涨,也想不出一个字。
酒啊,他还是想要那觞酒,想要一饮而下。他想服输了,酒喝了,人就可以醒了,他就可以去朝堂,去止乱。
萧如丝立刻出去对马宴道,“马宴,你去传,陛下感了风寒,不能上朝。所有国事呈奏书至尚书令。”
可很快传来苍祝的大喊, “不,朕不能躲着!”
苍祝大喊着,他甚至连头上的被子都扯不开,双手双脚都不听了使唤。可苍祝不想再输一回。
马宴还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