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些!有人来蹭饭
了他条规矩,以后万不可轻易卸甲。
萧青见了苍婧那垂下的目光,就拍了拍他那伤疤处,“蒙将军不必挂怀那过去之事。明日若得空,我想与蒙将军再比比骑马剑术。”
萧青这般说着,蒙归兴致亦是盎然,“好,我也许久未与大将军比试。”
“二位将军比试,我可有幸参与?”邓先亦跃跃欲试,席间就约定了明日的比试。
苍婧在一旁听着,浅浅一笑。萧青好强地一扬眉,她就知大将军身子骨痒了,坐不住了,想大显身手了。
席间幼子也生了倔强,与那初到府里的蒙将军探问,“蒙将军的军营里也有我这么小的人吗?”
蒙归多有些不适应。毕竟他初来此处,将军相叙,席上少有女子和小孩。何况被小孩探起了风声,他怕是一时都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说。
主人家的架势苍婧是少做,但襄儿想知道,她就跟着道,“蒙将军不必拘束,战场上是兄弟,来府就是一家。”
韩末特别热络随意,“蒙将军就别作样子了,这里不讲究这些。”
蒙归虽不自在,但如实道,“倒是没有小君侯这么小的,但收了几个小将,有十四五岁。机灵是机灵,可就是不爱听话。”说着,蒙归还有几分苦恼。
程襄掰着手指,十四五岁,他离这岁数可是差了……“一、二、三……”他默默数着,脸色都越来越僵,还有整整七年。
在他苦闷之时,邓将军已在和蒙归说着如何治小将的法子。只是邓先和蒙归互相比划,说得极轻。
苍婧不知什么法子,如此神秘,听不得就生好奇。
萧青拿了一块糕点,掰了一半给她,两人分着吃,边吃他边道,“没什么,不听话的小将就让他们拿真本事出来再横。让他们背着百来斤大米跑,看谁跑得快,十圈下来就没声了。”
邓先说得轻声,是因邓先看有苍婧在,觉着说这些粗事不好,才对蒙归轻声耳语。
谁知那头长平侯就跟苍婧说起来了,说得那叫有滋有味,事无巨细,还特别道,“这法子后来被我用做军令。”
韩末大嗓门顷刻一出,“长平侯对付人那是特别刁钻,他说用军法打废了费钱费药,还得重新找人顶。不如拉去练练身,除了作奸犯科者,一律十圈起跑,”韩末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地拍了拍蒙归的双肩,“你想想,一百五十斤的大米扛着,跑军营十圈,你扛得住吗?”
蒙归晃晃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口中直念,“一百五十斤啊。”
“刁钻,真刁钻。平日深藏不露,真是看不出。”
无辜又正经的大将军听着她夫人这般评判,一眼直望了她,“我对你不刁钻。”
苍婧赏了他一瓤橘子,毕竟这一点无可反驳。
随后她又分上瓜果给来客,边是递盘边是问萧青,“对了,常听你说韩邪路况难辨,赵将军又未得舆图,那你此行是怎么认路的?我们大平大道每隔五里有驿站,算是路标。他们那儿也有吗?”
苍婧招呼着来客,似在叫他们一起听听这趣事。可来客都是惊讶,长公主还爱听战场之事?
那公主不觉有什么,她是听惯了,问惯了。只是这次战场回来,顾着养伤,萧青未说起这些。
萧青想起一件好笑的事,赶紧与苍婧道,“他们那儿当然没有驿站,这是个趣事,你定是想不到。”
他如个家常般诉着,苍婧睁大了眼听着,“我手下有个倒霉蛋,在城北军营的时候一上马就不知东南西北,回回操练回来,都要找韩将军算命他能不能留在军营。没成想他学了韩将军算命的本事,去了韩邪,抓了俘虏,把韩邪几个小子糊弄得以为遇到了神仙转世,对着他把爹娘都招了。”
萧青说着带了几分笑,就是与他夫人说个有趣事。
苍婧听了两眼楞楞,“这都可以糊弄,这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吗?”
韩末揽了一把瓜子敞开了吃,顺手指了指天,“长公主这就不懂了,朝堂有奉常,军中有韩末,算卦那都是一准。长平侯出征前我算的那卦那叫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什么意思?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也是天意!”
韩将军意气十足,程襄却在那头道,“韩将军这卦算得可胆战心惊了,摇钱卦摇了半个时辰不敢看,差点没把他吓死。”
韩末又塞了一口橘子给程襄。
苍婧看襄儿可怜,说着实诚话,被人嫌弃,就开玩笑道, “按这么说,韩将军此战也是功劳不小。”
韩末听了,颇是大喜,“那可不,虽然本将军上不了战场,但战场上少不了我。”
韩末瓜子磕得响,一盏茶下了肚,萧青就又扔给了他一只橘子,“韩将军的马不就是战场上的重中之重。”
韩末接了橘子,还知了羞涩,“养马这事有些门道,我也是钻研了许久。”
韩将军难得自谦,直把众人看呆。萧青更觉今日风起异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