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之苦,将军之伤
求正义。”
“你父亲枉死,我不想连他的亲人都不知道真相,这样的话,太残忍了。”
“这不就是你要寻找的意义吗?世间有邪有正,要律法为正义而用,就必须找到真相。朝堂不需要一个严吏长,但百姓还需要一个严太守。”
严秉之落魄的心又像看到了希望。是啊,还有多百姓呢,他们在这世间还需要正义,需要律法。
宫巷里走出了两个不属于深宫的人,他们朝着宫外的天地而去。
他身旁的人与他并肩前行,所经之处是一片日光满地处。
他看了看那提剑的姑娘,“你是姑娘家,当捕役每天很辛苦。”
姑娘右手的剑一瞬换到了左手,挽住了身边之人,“我嫁你就不辛苦了。”
那还徐徐慢行的严太守自己踩了自己一脚。左右脚跟打了结似的不得行走,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紧张什么?”赵蔓芝蹲下身扶起他。
严秉之拍了拍身上的尘,那敢作敢为的赵姑娘总是如此骁勇。
他们又继续前行,严秉之走着走着,悄悄靠近了她, “我得好好选个日子,日子不好别人就会说你。”严秉之小声道。
“他们才不会说我,他们会说你,”赵蔓芝也朝严秉之走进了一步,一双眼低了半分,“我无父无母,也无亲族,他们说我,只是在说世间一个无名无根之人。”
“蔓芝,”严秉之好不心疼地唤了她一声,攥着手,手心冒出了汗,“你在世间还有我啊,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严秉之脖子里也冒出了汗,因赵蔓芝默声许久。他反复盘算着可是说错了话,唐突了。
赵蔓芝一把拉过他的臂,他身子一歪,就听到她在耳边说,“他们会说,那个严太守生性风流,不知廉耻。你怕不怕!”
严秉之双眼一凝,双颊泛红,重重道,“我才不怕!”
宫外的天无边广阔,有好几朵软绵绵的白云飘过,就像一朵朵棉花。
棉花团下正是两个从庄严宫殿里走出的人,牵着手向白云漂动处奔去。
棉花团后,深宫巷尾帝王之怨犹然而起,“刘昂,你跟着朕干什么?”
“陛下,臣有谏。”
“谁要听你的谏了?”
然他跪在圣泉宫门前,仰天大呼,“臣有谏。天下之道,应容百家之思,不可独行一道。且陛下深信张长明,可张长明是奸佞,他只容与他同道者,是诈忠。”
苍祝回殿时又折返,“朕做什么,你都说朕错。朕用谁,你就说谁是奸佞。那朕问你,萧青和张长明比起来,哪个更奸?”
长跪不起的刘昂性子执拗无比,“比起张长明这种搅乱律法、四处结党之徒,大将军顺眼多了。”
刘昂就是这样,永远和人唱反调。
苍祝想到棋盘上只有三个黑子了。
宗正骆史家,治粟内史钱侍良,少府余幕生,这三个人,三个官署,要动起来最是麻烦。一个游走皇家亲族之间,两个关乎国库税收,掌国之根本。
他看着刘昂,心中有了个注意。刘昂既然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若能搅出些什么,倒不虚他这风骨。
“你成天盯着朕,在宗正那儿肯定没什么事干。朕调你去钱侍良那儿。与钱相关的事总归忙得不少吧。”
于是,调令而下,调任刘昂为都内,前往治栗内史处为官。
朝政事罢,得了空闲,苍祝就去召陈培言听乐了。
陈培言见到苍祝,领着一众舞者对苍祝匍匐而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苍祝跨入其中,十分满意,“陈培言,你虽然多嘴,但这事还是办得不错。”
舞者皆来,美人环绕,那只是卑微之人恭敬地奉承,不需帝王给出任何偏爱。帝王便道,“近日闹心颇多,还是这般自在。”
朝政风云来回又是多日,出征韩邪的大将军还是没有消息。
苍婧依旧画着萧青的画像,越画越不像了,画得她都恼了,索性又给他加了两撇胡子。
正是苦笑时,苍婧的双眼被蒙上,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巧笑,“猜猜我是谁?”
苍婧暂断愁色,一拍眼前的手,“知道回来了?”
“我回来看看你。”一身红衣飒爽晃身到了苍婧身前,来者正是赵蔓芝。
她眉眼带笑,更为活泼烂漫。
“如今这架势,可是要掌管严府的家兵了。”
赵蔓芝一阵偷笑,她还不觉肉麻,反问,“那有没有多一点别的架势?”
“别的架势?”苍婧不知那是指什么。
赵蔓芝转了一圈,才坐在案前,双手一撑,朝苍婧眨着眼睛。她如此眼眉带羞,苍婧左看右观,尚无什么见解。
一封红帖忽而从赵蔓芝怀里拿出,那个大大的喜字已是透露了什么。
苍婧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