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礼教,皇嗣引怨
“等孩子出生,皇姐就与萧青成婚吧。”苍祝恐夜长梦多,还是遂了他们的好事,如此未来也方有可期。
“多谢陛下成全。”苍婧甚是感激。
“不必多言,长公主下嫁大将军,朕要办得风风光光。”苍祝说着,嘴角带了笑。他为此惊讶,他觉得自己变了那么一点。
是这个府邸的人,总透着些真情,把他变得奇怪了。
苍祝还不是很习惯这种奇怪。待出了门,苍祝见倚栏而靠的萧青,他正是笑容满面,春风得意。
他心想,都是因得他吧。这个大将军,还当真压了他一头。
“夜深,朕落个脚可方便?”苍祝故意回头问苍婧,
如此意会,苍婧眼中是笑,面上有嗔,“陛下还是爱取笑。”
尤闻萧青其人道,“陛下自便,反正是你一个人睡。”
苍祝总觉耳朵疼,一指萧青,向着苍婧告起了状,“皇姐不觉得他很无趣吗?什么话都直来直去。”
“简单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什么不好?你就爱和他怄气。”苍婧一望萧青,那眼神直让苍祝觉得牙要倒了。
“他气我在先,压我辈份。”苍祝不满道。
“我还不知陛下心眼这么小。”苍婧比划了一下,苍祝的心眼就和芝麻那么大。
“皇姐偏心,朕是娘家人,”苍祝看萧青还是有那么点不顺眼,“也不知到底哪里好。以前啊,皇姐是喜欢那种满腹文采,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那悠闲的大将军顿时正经了一下。
萧青低首托颌,满腹文采,谦谦君子这种,他还真的不是。他提了提样子,可又多少有点心虚。
“萧青也会诗书,也温润如玉,也是谦谦君子。”苍婧辩解道。
“朕可没见过他这样的谦谦君子。”苍祝一转头,见一执笔者。
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严秉之,正在奋笔疾书。
苍祝看到严秉之也头疼,不禁问,“他又是谁带来的?”
“我带来的,”赵蔓芝从一处墙后探出头,“他在路上一直记啊记的,都不看路,被狗绊了。我看他可怜带他回来。可他还是一直这样写啊写的。”
严秉之未有公务在身,笔录却是不停。
赵蔓芝偷偷凑近一看,但见录上记着:“大将军曰:帝一人睡。帝曰:萧将军压他辈份。煦阳公主曰:帝心眼小。”
随着赵蔓芝的轻念,苍祝凝视一番严秉之。
赵蔓芝问,“为什么要记这些?”
“笔就是我,我就是笔。无笔不成字,无字无真相。”严秉之的眼仍在录,笔也行得快。唯是一处落笔,因心一抖偏了一寸笔锋。
严秉之笔尖微驻,随即离了赵蔓芝多步,“赵姑娘,你离我远点。”
严秉之这一厉声,引了三人的惊望。都叹这严秉之不够君子,对姑娘家太过分了。
“枉我好心带你回来,不就是看你个笔录,哼。”赵蔓芝一撇头就走了。她行步飒爽,头也不回了。
一把扇直敲在严秉之额上,严秉之呆望苍祝。
苍祝诡笑道,“你是打算年老退隐之后,拿这些笔录说书唱戏吗。”
“帝曰:可拿笔录说书唱戏。”严秉之记罢,一路而去。
苍祝伸手难召。严秉之的人跟他的笔录一样,毛病很多,他竟觉此乃生财有道。
除了萧青,严秉之又是唯二让苍祝胸闷之人。苍祝直呼,“有此顽臣,是幸否?”
萧青在后道, “天子明君方见百花齐放,未尝不是幸。”
“此处顽臣颇多。”苍祝挥手作别,行去歇息。
但苍祝听萧青此言,亦是欣慰。天子明君,何尝不会容各异之人?反之,有各异之臣,于国于君都是好事。
苍祝走远了,萧青奇怪不已,“明明挺高兴的,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脸。”
苍婧远望片刻,“他就爱端着。”她虽作一笑,又有可惜。
关门后,烛未灭。
门外又传来了苍祝的声音,“朕忘了要事,你们要给孩儿四份礼。”
萧青立刻开了门,“明明就两个人,为什么要四份?”
苍祝指了指萧青和里头,“姑姑姑父,舅舅舅母,不是四份?”
姑父的礼?萧青隐约觉得这是苍祝在拿礼考验他。莫不是送礼不好,姑父也难当了吗?
离萧如丝生产还有半个月,一座宫车突然驶离皇城。
有闻曰:国主忧心萧夫人在宫生产不顺,特备清河温泉行宫待产。
温泉行宫是清净之地,花香遍野,如仙宫之境,确实适宜待产。
大多传闻又道:“清河温泉周边已戒备森严,多了诸多皇城军和宫婢。有稳婆已温泉行宫待下,还有衣着华丽之女,在行宫居下。”
朝野上下皆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