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故意被偷家
“呦!没想到,你还挺有见识的……”
窗帘后那人夸赞道:“在你们这小县城里,你是第一个一眼就叫出我身份的人!其他人,只会把我当成粗俗的武士。”
这什么忍者,不会是个话痨吧?
郑择闻言,不无恶趣味的在想。
表面上,他却没搭话,而是静待下文。
忍者顿了顿,才感慨说:“我由衷感到高兴!所以,决定。在你临死之前,满足你一个愿望!”
“可我还不想死呀!等等。不对吧?你不是来抢夺我的令牌的吗?”郑择惊诧地跳了起来。
“冬狩令和你的命。我全都要!”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要做的事很多,忍者身上气势陡变冷厉。
话音落,他手扬起,又是一道寒芒斩出,寒芒迅猛,于中途一分为三,直取郑择头、身及双足。
面对三段气息眨眼逼至,郑择无暇闪避,唯有挥拳相迎,“嗡嗡嗡”,一息间连出三拳。
他双拳裹着红芒,和刀气碰撞,立时爆出震鸣,更仿佛在这一刹那,连周遭空间都扭曲了。
酒桌当场断了一条腿,其上的餐具、残羹也受到波及,一下子给搅得稀碎,朝四处飞溅。
乘忍者喃喃声“呦西”,身形忽然自窗帘处隐没之际,郑择飞快抽出腰后别着的短枪,小心留意起来。
刚才甫一交手,他已经了解到彼此之间的差距,虽都为中境不假,自己对真气的运用,却差对方一大截……
再加上忍者神出鬼没的手段,他如果不全心全意应付,极易在今晚就把小命交代了。
至于冬狩令的问题,郑择倒没有太过担忧,早在云华等人退去,他把森兵喊来喝酒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上面做了点手脚。
他本来就是要引人来抢夺它的,这会儿即便被偷走了也无碍,森兵都能轻松找寻到其下落。
大包间内气氛一时有些沉寂……
静得外头街坊关张打烊的动静,和青楼门口的迎来送往声皆清晰可闻。
静得一层有客人醉酒闹事,让打手们一通痛揍的连连惨叫也不难听见。
更有姐儿同恩客关在房里的窸窸窣窣声、鞭打声,“船儿”摇曳的异响。
在这种动静结合之下,与郑择作伴的,似乎就只有云华先前带来的一盏烛火,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龟公儿。
还有一屋子血腥味、酒肉之气,夹杂着丁点清爽的女人脂粉香。
这说来很是枯燥,但他依然没敢有丝毫松懈。
时间便如此一点一点过去。
暗室内未见烛火颤动,郑择身周空气却像是倏忽被什么凝固了一般,令他觉着头顶毛发倒竖,有种要给一刀砍成两段的危机感袭来。
郑择当机立断,擎起短枪越过头顶,“饿虎拨草”、“黑虎掏心”接连两招使将出去,枪影交错中,他把上半身那两指间距的区域,舞了个密不透风。
“铮”地一声,半空中惨白刀气先至,却在赤红枪影下蒸成水雾,长刀斩来,亦发出连串金铁交击的脆响,刀身随后,连带着一个黑影被弹飞出去。
黑影于半空中急急刹住了身形,后翻半圈,单膝着地,呈半跪坐的姿态。他气势仍旧冰冷,眼神狠毒,可双掌竟在哆嗦着,有点要握不住长刀的感觉。
“你的,实力?怎么可能?”忍者闷哼声发出质问。
郑择瞧着对手,嘿嘿一笑,感到鼻腔略微泛苦。
“不是要杀我嘛?废什么话。再来!”
见他如此反应,忍者醒觉这小子在硬撑,没再多言,整个人又如鬼魅隐去形迹。
忍者这次是现身于郑择右侧,刀气化作十数道,好似白菊绽放,又遭北风刮得花片零散,纷纷朝他肩膀、腰肋砸下。
郑择提起十二分精神,一手握拳、一手短枪,齐齐击出,瞬息转变为十二缕赤红真气也似,每一缕都正好抵消对手攻势。
不过,在抹除刀气的同时,他倒是没像先前那样,又傻傻的去硬扛对手长刀,反而觑准忍者握刀的双手这个中心点,偏身撞了上去。
忍者遭这一撞,指骨发麻,又惨嘶声,倒跌开去。
当他重新跃起逼近,明显抱着要血洗耻辱的念头,长刀与刀气以更快更狠之势,惊涛拍岸般冲郑择招呼去。
郑择可不是总被动挨打的愚昧之徒,即便已鼻孔溢血,将牙紧咬得血涔涔的,他也拿枪如雨点般进行攻击。
双手打得难分难解,并没有留神到,在他们附近,突然出现一道窈窕身影,抓起那银色冬狩令,便通过窗户,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幽幽夜色之中。
“停!停停!不打了,下次再来过……”
等郑择打得气喘吁吁,忍者也知今晚不可为,双方相互拉开距离休战后,他们才知晓,令牌早叫个“渔翁”给得利了。
“明明把你那破刀丢了,你就能击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