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暗潮

黑月当空，月魔降临，威尔飘浮于永恒帝国大厦的上空，沐浴着漆黑的月光，他的表情十分享受，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黑月。

“啊，月光，多么圣洁而优雅，只可惜今晚的月亮被污染了，不然会更清爽，但就感受而言，还是黑月更适合我些。我想，没有哪个月魔人会拒绝沐浴黑月的月光……至少我不会拒绝。”

威尔回头瞟向一言不发的杰西，满眼期待的传递祈愿，然而杰西依然沉默不语，眼看自己发自内心的咏叹并未得到回应，威尔只好取出背包里的小提琴，对着黑月拉响凄婉的安魂曲，以示对月亮的尊重。

“杰西，怎么样，这一曲可称得上动听？”

威尔回到杰西身旁，如同盛夏泛滥的飞虫，刻意围着他绕起圈子。杰西无心理会他，一心只想着泽西的事。“我真没用，又没保护好你，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泽西，你会来见我吗？”

见杰西没有反应，威尔清楚自己只是自讨没趣，留下一句“清理计划马上就要实施了，好自为之。”后，便离开了。

夜深微凉，泽西与潮良川坐在监控室里观看着赌局实况。

“泽西，我们有一段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潮良川表现的十分亲切，犹如关切晚辈的老者，慈眉善目的询问到。

“一如既往。”虽然泽西很尊重潮良川，但在知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泽西选择冷漠应对。

“哦？我倒是听说你最近过的很忙碌，明明才刚上任就遭遇了组织其他人的猎杀，还有那个没什么用的交流会，差点激化你和你手下的矛盾，我没有说错吧？”

泽西感到很奇怪，更多的是不可思议，“遭遇猎杀这件事确实很明显，毕竟郊外的爆炸声很难不引起注意。但是，交流会的保密工作滴水不漏，就算有眼线也会被宾克堡的人控制住，他怎么会知道呢？”

“先生，你一直在监视我？”

“谈不上监视。倒不如是你亲眼所见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可是……怎么可能？”

“不必感到惊讶，还记得你从我这得到过什么吗？好好回忆一下，给你个提示，水。”

“天水，还有……那瓶安眠药，是因为那瓶药？”

“你真当它只是瓶普通的安眠药吗，泽西，一年以前，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在你身上看到了其他守护者的影子。”

“这和你监视我有什么关系？”泽西的语气冷酷决绝，他正因浑然不知的监视而恼火。

“稍安勿躁，泽西。”

“我已经很冷静了！”泽西的眼里闪烁微弱的红光，潮良川见此情景故弄玄虚的说道：“他可真强大，居然连我也压不住他。”

“他……是谁？先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看未必。还记得你和宾克堡在沙海的战斗么？你的身体发生了异样，或者说，早在你穿越回来之前，某些人就已埋下这颗种子。”

“种子？我不明白，你说我的身体发生了异样，我又该怎么相信你？”

“我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连凯撒都要敬我三分，不敢擅闯我天水城，我也不屑于哄骗你。”潮良川摇晃着茶杯，举手投足间流露沧桑与无奈。

“我接下来的话会令你感到很惊讶，希望你不要生气，我是在帮你。还记得季礼的诅咒吗？你为了破解诅咒，集齐了三把心锁的钥匙。”

“然后呢？”泽西恢复平静，思索着这件事的真实性。“这已经脱离监控的范畴，简直是在阅读我的记忆，他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会有三头心锁，你一点都不好奇么？”潮良川用耐人寻味的语气一点点进攻着。

“我只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有关我的一切的？”

“我也不绕弯子，简单来说，通过那瓶水连接你我二人的眼睛，当然，作为能力的主导者，你自然不共享我的视野，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为何我们不合作呢？”

“合作什么？”

“明知故问，你们商量过要推翻杀手，一半是为了那名穿越者，另一半则不言而喻。”

“这么说你愿意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有趣的玩笑。我恐怕撑不到那天，泽西，我也尝试过融合，但作为天水下凡第一人，普通的方法根本不起作用。”

“还是如此么……真的无法改变么？”

“泽西，人固有一死，我活了几千年，守护了一辈子的‘门’，我已经倦了。做个交易怎样，我帮你控制住‘他’，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生死之事被其从容的说出，泽西的冷漠转为尊敬。

“但说无妨。”

“替我保护好凌霄，保护好天水城的人民。反抗之路必然伴随着牺牲，我不介意成为那名牺牲者……”

里世界中，泽西摇摆不定的内心迟迟得不到回应，在他耳边，传来另一个自己的声音，那声音诡异轻微，好似午夜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