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欢愉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触感瞬间聚焦，嘭的一声，他的所有神经都在那一刻炸开。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粗重的吻落在她从领口露出的锁骨。手上动作由一动不动转为粗粝抚摸，指尖刻意拂过那一点，感受着那令他战栗的触感。

“嗯……”

她终是承受不住这剧烈刺激，手上力道也松了下去，马上就要离开那一位置。

可他却模仿她刚才动作一般拽住了她的手，将手重新抵在刚才的地方。

涂星蓝大口呼吸着空气，大脑一片混乱。

——她的愿望要成真了。

可他却在这时突然停下一切动作，也停了埋在她胸前的亲吻。他喘息未平，抬起头看着自己，咫尺之间的距离。

“沈靖渝，求你了……别停下来。”她几乎是在央求他。

她才不管今晚的自己有多疯狂、多么不像是她。

她只知道，如果错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她仰起头尝试去够他的嘴唇，手上试探着开始笨拙动作，却被他一把按住移开。

“沈靖渝。”

她控制不住地带了哭腔，“求你，我想要……求你……”

他用一个吻，堵住了她所有直接而疯狂的语句。

“好。”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出这个字。

“咱们先各去洗澡，然后……回卧室，去床上吧。”

他用了全身的控制力，才让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声音不带颤抖。

如果明天他就公布恋情，那么……似乎也不差这一天了。

何况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己有多想。

她说着她有多想，可她又怎会知道，那些他们相拥而眠的每个夜晚，那每一个他与她的亲吻过后，他有多想。

比她多上数倍的想。

只是当这一切真的要发生了，他便只有一个愿望——

给她最正式的、最完整的体验，也是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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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靖渝路过卫生间时，卫生间里的淋浴水声盖过了窗外的雨声。

他先洗完了澡。现在已是她在里面。

这是他与她同居的无数个夜晚里，第一次洗完澡只穿着浴袍出来。

束带松松垮垮系在腰上，路过玄关时，他从镜中看到了自己从松散领口露出的大片胸膛。

他蹲下身，打开玄关处的家政柜门，摸索出角落里那一小盒东西。

拿着那盒东西往回走时，内心的紧张中终于达到了顶峰。

手上的东西正在真实提醒着他，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他斜靠在床的一侧，正认真研究着盒子背面的字和里面的说明书。

直白的文字描述和配图看得他脸红心跳。淋浴水声已经停止，半开的卧室门外传来的，似是她擦拭身体的窸窣声。

她进门的那刻，他正拿着那个四方包装的塑料小袋愣神，余光看到她的身影后慌忙抬起了头。

她关上了卧室门，蹭着步子坐在床边——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宽大浴巾。

“紧张吗，小蓝。”

“……你明知道还要问。”

可他似乎比此刻的她更加紧张，明知自己该主动开始些什么，却浑身僵住了一般不知所措。

“小蓝，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如果过程中……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嗯。”

她侧身抬眼，望进他的眼睛。

涂星蓝，你别怂啊——她对自己说着。

刚才赤裸的话明明说了那样多，怎么真到这一刻，自己却紧张成这个样子。

可能是因为自己一进门，就看到了他认真研究安全套的样子。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一进门，就看到了他松垮浴袍下若隐若现的胸膛轮廓。

她盯着他胸口的缝隙，将自己身上的浴巾彻底扯开了。

…………

…………

当他摘掉那装满了白浊液体却带着鲜红痕迹的橡胶制品时，后知后觉的复杂感才汹涌而来。

他知道，终于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他，从此要开启另一番人生篇章了。

那里有幸福、有责任，有他对她一生完整的爱。

只是……从开始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如果算总时长的话，应该过去半小时了吧？可如果算……纯粹的……时间，大概或许好像……连五分钟都没有？

“自己不行”这个念头生出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愧疚于她。他知道这是她一直想要的，他太想给她最好的体验了。

可他又想起在网上冲浪时随眼看过的“知识”，似乎每个男生第一次……都会因为没有经验而时间不长。

但是从此以后有经验了……再多试几次……应该就不会了吧？

她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