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S.结果真的是他太心急了吗？

许你谈恋爱吗？”

“陆聆，我……”

“你能遇到与你真正契合的伴侣，我和鹃姐都很为你高兴的，纯粹是还没顾得上这茬。”

“陆聆哥，我已经联系过制作人和编曲老师了，他们还夸我写得不错呢！还有……”

他顿了几秒才继续开口，是下定决心一般——

“我其实只需要鹃姐一个点头，确保歌能发出就好了……至于花费，我可以……可以自掏腰包的。”

他何尝不明白这句话一出口意味着什么。

他并不是什么顶流巨星，这几年才终于攒到七位数的积蓄。而做专辑所需的花费，可能会让他所有的积攒都掏空进去。

况且这背后还有更深考量——既然他已想在合约到期后脱离公司，这样将来争取版权就会有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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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合适呢，沈靖渝，怎么能让你来掏这个钱。”

陆聆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夸张，可依旧是泰然自若的答复。

“后期宣发还是笔大数目呢，你总不能也掏了吧？你搞专辑是公司该给你出钱的，你放心。”

他突然意识到这场对话里自己与陆聆段位的悬殊。

他并非听不明白。陆聆的意思是，你要掏就要掏得彻底，连着宣传费用一起包揽才算完。

他甚至生出一丝害怕——陆聆会不会已经察觉自己想离开公司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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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就谢谢陆聆哥了。要不然我明天去趟公司，和鹃姐还有你再谈一下专辑具体细节，你觉得怎么——”

“沈靖渝。”

他的“样”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陆聆打断。

“忘了告诉你，我给你接了个通告，是个品牌方的合作直播。就是你半年前录的那首护肤品广告歌，终于要发出来了。顺便去做直播宣传。”

“呃——”

“是现场的活动，就在北京，大概一个星期以后。”

“……好，我知道了。现在可以举办线下活动了吗，不受疫情影响吗？”

这消息对他来说有些突然。

“现在每天新增病例都在下降，以后通告会逐渐多起来的。况且你也好久没出现在大家面前了——怎么样，这么久没舞台，心都痒痒了吧？”

说到这里，他终于听出陆聆语气里一丝轻松调侃。

“嗯……好像是有点，都待了快两个月了。”

他的确已经太久没在人前唱歌。可他仍惦记着被陆聆戛然而止的上个话题。

他正要接上去问，陆聆却在前继续开口：

“是啊。而且这次取消了现场观众，就你和主持人俩人。顶多连线几个粉丝、或者搞ID截图抽奖那种。对你是绝对安全的。”

“嗯，我倒没担心这个。那我刚才说的事……”

“鹃姐在歇年假呢，没去过公司。这段特殊时期大家都在趁机好好放个假，都辛苦工作这么久了。”

陆聆的语气冷漠得让他害怕。

“没事，那我也帮你问问鹃姐，看她什么时候有空吧。”

“好……谢谢陆聆哥。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嗯，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没有了……”

“那就这样。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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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靖渝盯着息掉的手机屏幕，反反复复想着陆聆最后的话。

不知是否自己太过敏感，但他总觉得，陆聆话里有着阴阳他的成分。

陆聆的话翻译过来就是——

明明因为疫情原因，我们都能趁这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可偏偏你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找上来，烦我一个就算了，还要来烦鹃姐。

他突然觉得很愧疚，自己真的……打扰到他和鹃姐了吗？

他好像确实一直……在催着人家不放。

……真的是他太心急了吗？

唉，还是先不要总想这件事了。

四年多了，他觉得自己从未琢透过陆聆——这个在他身边离他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