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杀了他,你会怪我吗?
“脚踝骨折,大腿内侧流的血不是被侵犯所致,应该是拖拽的时候划到什么锋利的东西破了伤口,需要清洗伤口打消炎针,膝盖窝和大腿有不同程度的淤肿,还有脸上的指印和手腕的淤痕我会留药,按时擦明天就可以消肿。”
“还有,她情绪不太稳定,我在她的输液里添加了一点安定的药物,让她好好睡一觉。”
“无论多少钱,要用最好的药,让她好起来。”
科尼塞送医生出了别墅,赫温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的烟盒打开又合上,反复几次后被丢进了垃圾桶。
她不喜欢烟味。
粉色的羽绒被里,女孩脸色苍白,眉心蹙起,左脸红肿不堪,鲜红的指印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扎眼。
右脚乖乖地打着石膏,露出几个粉嫩的脚趾和一节白色的小腿。
医生走后,赫温把灯调至最暗,昏暗的灯光下,他心爱的女孩像极了一个破碎的洋娃娃,她痛苦,她呜咽,她发抖。
而他,无能为力。
她似乎陷入梦魇,边哭边说着不要碰她。
赫温闭了闭阴翳的双眸,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红肿。
“宝贝,对不起。”
“你这么重要这么好,我竟然让你在我眼前出事。”
“抱歉了,可能答应你不杀人这件事,我要食言了。”
“等你醒来,要是不高兴,就惩罚我。”
“但,别离开我,别不理我。”
他无法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无论是直接动手掐了她,又或是间接没有保护好她,导致她深陷危险之中。
赫温诉说着,愧疚的吻落在她的手背,指尖,仿若无价珍宝。
……
西南郊基地。
赫温刚到。
师梨还在银松别墅休息。
“人已经醒过来了,他说他是财务部长的儿子,要求我们放了他。”科尼塞把话重新复述一遍。
地下监禁牢里,男人已经被医生救了回来,打着点滴被扣在铁椅上。
或许是科尼塞给他找了医生救他的命,让他误以为科尼塞不敢杀了他,毕竟今天,他的父亲是为了赫温油田持股一事来谈的。
不过是碰了个赫温的女人而已,他不是女人很多从不在意吗?
赫温敛着漠然的蓝眸,嘴角噙着一丝疯狂的弧度,慢条斯理地给双手戴上黑色皮质手套,在黑暗中,他就像一头蛰伏已久发现猎物的狮子。
那种疯狂,兴奋,按耐不住的嗜血。
科尼塞了然后退几步。
黑暗空荡的地下监禁室里,不急不徐的脚步声宛如催命的阎罗,一步一凌迟。
带师梨回别墅时,她窝在他的怀里,抽噎着说好疼。
她受伤的位置赫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会一处一处还给那个垃圾。
科尼塞守在监禁室门口,倒不是怕有人会闯进去,毕竟这里是西南郊的基地,可里面现在就是炼狱,他才不会进入触霉头。
凄惨绝望的哭喊声,求饶声,求救声传出,逐渐地,小了,直至没有。
归于平静。
良久,一双沾满血污的鞋出现在了科尼塞的视线,赫温恢复了往常的漠然。
脸上粘着几点血迹,手上没了黑色的皮质手套露出修长的双手,他拿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心不存在的血。
黑色大衣的衣摆和袖口浸染着的血滴落在地上,血腥气紧紧裹着他。
“把他拼好,送去给伊万诺夫。”
“算了,换个财政部长吧。”
赫温扔下干净的手帕走了出去,昨天的暴雪掩盖了枯枝草地,就像腐败血腥的内里被一层美好所遮掩。
可现在,洁白的雪地上印出一个个诡异的血脚印。
他的本质从未变过。
他是个恶魔,是杀人机器。
可他会去跟她认错坦白。
赫温在基地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澡,像以前,他会通过抽烟压一压血的气息,但是师梨不喜欢烟味更不喜欢血腥气。
他让科尼塞挑的都是香味最浓最甜腻的沐浴乳,几乎要把他腌入味,熏得他头疼。
即便再不喜欢,为了回到师梨身边守着她,他只能快一点。
银松别墅那边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师梨醒了要见他。
她主动要见他,还是第一次。
回到别墅之前,赫温让人把中餐厅的厨师请了过去,师梨今天一天只吃了几块蛋糕,现在估计肚子得饿了。
科尼塞和赫温在银松别墅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反复跟科尼塞确认自己身上还有没有血腥味。
得到肯定答复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别墅里暖和得很,赫温把羽绒服脱了随手扔在沙发上径直上了楼。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