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巢的候鸟

人专心摘着花，北栀间或和姐姐说一些事情，等到灌木丛这边爬着的金银花已经摘的差不多了，姐姐提着起篮子带她去另一处采摘。

北栀跟在姐姐身后，想把在学校被王慧撕画的事情告诉了姐姐。

“我们班上有女生和初中的人还有学校里的混混谈恋爱，她们平时趾高气昂的，谁一不小心撞到或者惹到她们，就会被打耳光，感觉她们越来越坏了，明明她们之前也不是这样的，上次她们还把我的画撕了。”

“她们为什么撕你的画？”朋杉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站定地望着她。

“就是她们看我画的好看，要我送给她们，我不给，他们就……把画撕了。”

还打了我一个耳光。

北栀顿了顿，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如果说出口了，姐姐会担心而且肯定会让爷爷奶奶知道的，到时候爷爷奶奶去学校告诉苏老师，王慧挨了批评，路上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姐姐转个身继续往前走，有些生气，“这种女生真是贱，仗着自己有个混子男朋友就好了不起一样，之前我在读书的时候，班上还不是有这种人，恶心死了，她们以后要是再敢撕你的画，你就跟老师说，老师不管你就告诉外公。”

北栀跟着姐姐绕过一株又一株笔直地松树往前走，落满松针的红色土壤上不均匀地掉落着从头顶树叶缝隙中里洒下来的阳光碎片，像是一片又一片岁月的鎏金。

她低头踩在这些鎏金上，心里为姐姐的话而感到安慰，脚底升腾出暖意，鼻尖嗅到了金银花清新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