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死亡
朝廷重臣横死家中,此时大理寺少卿也在,见摧雪前来:“公主殿下深夜前来可有何事?”
“无事,只是前来看看。”
只是例行询问,摧雪不说其他人也知晓她是为了胧雀前来。
因此扣住胧雀的官兵将她松绑了些,搬来一个椅子让她坐下,却仍然钳制着。
“是左相的人?”摧雪重新回到楼齐涯身边。
“不知。”
此次案件,摧雪和楼齐涯算是短暂的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关于左相之事,摧雪也只是猜测,毕竟户部侍郎赵老爷站在楼齐涯的阵营已经很久,也不算楼齐涯最得力的助手,相安无事多年,此时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在书房杀掉赵老爷。
如何都讲不通此事。
可是除了左相,其他人又有什么动机杀掉赵老爷。
产生质疑后摧雪上前触碰赵老爷的尸体,脑海中闪过锋利银刃,剧痛,不可置信,,似乎是一种被亲人背叛的悲怨。
摧雪抿唇抬头看向胧雀。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胧雀,就连自己的第六感也似乎针对的胧雀,但看胧雀那副神色,又是不像是她作案。
绞尽脑汁都无法知晓还有何人为嫌疑犯。
被亲人背叛?摧雪灵光一闪,突然问办案人员:“赵老爷去世时,除了胧雀,还有何人在府中?”
那人几乎是不用思索便答道:“回公主殿下,还有赵老爷的妹妹,但她不具备杀人动机以及作案时间,魏夫人那时待在偏院,院外看守的十余家丁未曾见她出去过。”
那就怪了。
那天她曾经探过魏夫人筋脉,分明是没有武功且神志不清的弱女子,如果真是她作案,十几个家丁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且未曾被迷晕过,为何会神不知鬼不觉出来作案呢。
可如果不是胧雀,就只能是她了,毕竟赵老爷的其他亲人都在她宴会上,符合的只剩胧雀和魏夫人。
“你知道是何人了?”楼齐涯见摧雪问的莫名问题以及思索神情,开口问。
摧雪还不确定,毕竟证据不足因此摇摇头。
“是他妹妹,对吗。”楼齐涯声音淡然懒散。
而摧雪却皱眉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为何会怀疑是她。”
他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摧雪给了胧雀一个安抚眼神,随后追上去,紧跟楼齐涯脚步。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楼齐涯停下脚步回身凝视她,嘴角弧度平直,眼底却带着戏谑:“不知道。”
这模样分明是在报摧雪怀疑魏夫人却不告诉他的仇。
“你没有证据。”摧雪背着手紧跟着楼齐涯出赵府。
“明天过来。”他步伐不停,出声道。
“过来干什么。”
“找证据。”
摧雪见楼齐涯这模样,又想起楼齐涯那聪明警惕的脑袋以及细致玲珑的心,不得不怀疑楼齐涯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他该不会是看出自己能知晓尸体死前六感的天赋了吧。
她突然有些拿不准,正准备上前开口问时,锋利剑身挡住她继续前行的脚步。
银刃逼近,摧雪顺着剑身抬头看过去,是那日在丞相府前的暗卫少女。
少女眉目冷冽,暗沉沉紧盯着她,似乎很是厌恶,执剑挡住摧雪,不让她再靠近楼齐涯一步。
“落鸯。”楼齐涯衣袂翻飞,高坐玄马上,皱眉出声,示意她放下剑。
落鸯一身黑衣似乎要融入黑夜,死死盯着摧雪,似乎不肯退后。
摧雪不知为何楼齐涯对这个女暗卫如此纵容,想必应该不只是单纯的暗卫。
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少女,摧雪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嘴比脑子快:“你穿红衣可能会更好看。”
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如此想法,但却见眼前少女,突然浑身紧绷,手中的剑缓缓垂下。
在摧雪正准备上轿离开时,银剑带着疾风向她背后刺来。
“你也配说这句话?!”
兵器铮鸣,第六感迸发,摧雪转圈躲开。
一块疾驰来的石子先一步将剑身打歪,落鸯的剑刺到轿子上,摧雪毫发无伤。
“滚回来。”楼齐涯语气微微低沉,带着难以言喻的怒气。
落鸯用力拔出剑身,抿唇低头,神色却是倔强无比。
她阴沉抬眼看向摧雪,随后翻身上马,先楼齐涯一步架马离开。
而楼齐涯却并没有什么意外或者被冒犯的神情,只是深深看了摧雪一眼,随后策马奔去。
摧雪皱眉,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落鸯。
另一边楼齐涯很快追上落鸯的马。
落鸯架马缓缓行在街上,冷风簌簌,她紧捏缰绳,见身后马蹄声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