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家

两天前……

灰眸女孩意识逐渐模糊后……

有人到了她跟前，来人是个男人，因为打赌而输光了钱财。正愁着来钱的路子。

就在转角处看到了灰眸女孩。她好像轻轻地睡着了。

男人眼睛顿时亮了亮，粗糙的手指摩搓着什么，“是钱，是钱，是要卖掉啊……”

他托着醉酒的身体，跌跌撞撞托着女孩向厄贝沙坦厅跑去。

“闲人免进”门口的大汉说道。

“不不不，我找到人了，一个多少钱！”男人看到了希望，手舞足蹈着，又低头抱住了大汉的腿。

“这个直值18金币，她看起来快死了。”大汉撇了撇嘴。

“不不不，不是，她只是有点虚弱，您再看看”男人有些惶恐。

大汉又看了看女孩后，“20个，不能再多了。”

“20就20吧……”中年人没话可说，有钱就行了。

大汉把金币甩给中年人“行了，你走吧。”托着女孩进去了。

只留下了，一脸欣喜的中年人。

是啊，他又有钱了，这次，他要在赌场大赚一笔。

女孩此时感到一片漆黑，她不断的摸索着。

过了好久，她才突然听到哄堂的哭声。是一群人，是一群女孩，是一群少女。

她们只是哭，什么也没有做，仿佛接受了命运的枯蝶，习惯了被人抛弃而放弃扇动翅膀。

“为什么，我生来是个女人……为什么家还穷，还要被卖了这里……”

有个女孩低低哭诉着。无助的擦着泪。

“别说了，哪个姐妹不是这么过来的。来了就接受吧，别哭了，让我睡个安稳觉。”

一个浓眉大眼的女孩，不耐烦着。

灰眸女孩就这么望着她们，她在思索她现在的情况。

被人给卖了……

四周漆黑……她摸着四壁钢板，暂时没有下一步思考。

她或许该睡一觉。

梦中，她缓缓走进大门，四周熟悉却让人看不清围着淡淡的烟雾。

“快来快来！宝宝，妈妈给你带了什么，你看！”一个人在说话。

女孩缓缓向她走近，却看不清。

“那……是，什……么。”小孩似乎有点好奇，歪着脑袋问道。

“是一盆小花哦。”那人好像在举着花盆，在小孩面前晃了晃。

“有……什么……用。”小孩有些疑惑。

“它和你一样漂亮哦，妈妈希望，你和它一充满活力”

“我，很……喜欢，妈妈。”女孩呆呆地说着。

“当然，它和你一样美好。它叫卡萨布兰卡。”

“回家吧，✘✘”

“是我吗……”女孩愣愣地想着。烟雾却已经散了。

只剩了她一人。

她醒了。

她正在一间房间里面，不知是哪里的佣人在换着她的粗布衣服，粗暴的用水浇灌着她的身体，全身被搓的通红。换了件廉价的黑裙子。将她拉进一个笼子里面。

女孩的灰眸眨呀眨，她对活与死都没有兴趣。任由她们推着铁笼。

直到一个后台处，便停了下来。

里面黑压压一片，忽的，灯便吱吱亮了起来。

全是铁笼，全是人。

铁笼中的女人。

她们有的惶恐，有的痛哭。

但这些都在看见雪亮的刺刀时戛然而止。

夜似乎深了，辉煌的拍卖厅挤满了人。

女孩静静坐在笼中，一动也不动，看着外面看不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