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师父笑得好高深！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迈着步子，来到欢欣的洞天福地面前。

就看到欢欣此刻坐在凉亭里，看着远处的山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欢欣。”

“师父，您来了。”她顿时回头过来，手里还拿着一颗灵果，吃得满嘴都是果汁，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擦，越擦越脏。

稳了！

张心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瑕。

不可能再让她有任何进展。

来到近前，装作高深莫测道：“欢欣，现在你已经凝聚了灵根，也激活了剑体，现在就到了要正式修炼的时刻。”

“但是，为师不准备传授你任何心法。”

他说到这里，欢欣的脸上就出现疑惑之色，“为什么呀，师父？”

“呵呵，原因很简单。”

张心背着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走到这平台的边缘，看着下面的山河，淡然道：“你猜我剑阁为何只有你我师徒二人？”

欢欣眼睛一亮，“我猜师父的收徒标准很高，决不允许庸才进来。”

“对！”

对个屁！

张心真是爱死那些庸才了。

但表面上还是肯定了一声，继续道：“我剑阁传承几千年光阴，历代剑阁阁主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那就是剑道魁首。”

“而寻常人岂能达到剑道的极致？”

“所以，我剑阁一脉，必须是天才、妖孽才有资格进来，并且要做到天下第一的地步，我收徒一向是秉持着这个原则。”

张心开始了，像是个传销头子，正在对欢欣洗脑，让她认为剑阁就是这般的非凡。

经过长达三十分钟的‘理想倾注’，欢欣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

他看到这里，豁然掉转口风，“所以，我们剑阁一脉，每一个弟子都要参悟出属于自己的心法，天下大道三千，每一种道只能适配你，但绝对不是最适合你。”

忽然，他想起一首歌词，继续道：

“曾经的我的师父问我，遂古之初，道以何传？”

“我深思了许久这个问题，至今总算有所领悟，而道之道非常道，玄之又玄。”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道路，此为众妙之门。”

“可以是灵台菩提的初萌。”

“可以是神游蝶茧的悸动，也可以是万物的方生方死，鱼跃方成龙。”

“你的道又是什么？”

“是弹指白驹的飞纵？还是刹那朝菌的临终？”

“可要知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可悲也！”

张心看着她越发懵逼的神色，露出一个笑容来，忽悠到人的感觉，真不错呀！

他紧接着开始发力了，“我曾经也被这些东西所迷惑，犹如心中染尘埃。可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恍然一念间罢了。”

“万化兴衰皆成镜鉴，照耀我仙途真我。”

“你要唯一要清楚的一点就是，不管天下有多少人在角逐，又有多少人在角解修仙的奥秘，但亘古一片月。”

他举头看向这方蔚蓝色的天空，“我所见，尽是万类方生的初见。”

“我所见，看破万象霜天，此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心这几乎就是照搬歌词来的，他当初也用过这一招来骗老阁主，要不然人家会以为他未来有仙帝之姿？

论忽悠人这一块，地球的古来先贤，那些深奥的文言文，与一些修仙者相比较，也分毫不差。

他们都是对万物的总结，对‘道’这个字的领悟和感叹。

能遗留到21世纪，必然是经典中的经典。

直至最后，张心嘴角挂起一个弧度，笑容已然是压制不住。

但放在欢欣的眼里，立马又变成了别的概念。

师父……笑得好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