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的剑道天才
语气中的欢愉十分明显:“小黎,这几位是江家出色的后辈,江北晏,江阔,江月,你们此次都要去西山大比,如果遇上,也好有个照应。”
四人垂首称是。
寒暄过后,承桑云薇示意侍女传唤宴席。
落座后,承桑黎能感受到对面几道视线若有似无地瞟来,其中一道侵略意味十足,毫不避讳。
承桑黎平静回看江北晏,少年眼神满是不屑。注意到这两位的眼神官司,江月赶紧拉着江北晏说话。
承桑云薇自然是瞥到了下方后辈们的小动作,压住轻笑,只是跟江季客气寒暄叙旧,说着旧话儿。
每次西山大比,凡有后辈族人参加,基本上会有此一会,交流宗族情谊。流传至今,已经是形式重于意义。原本依着承桑云薇的手腕,分家蹦跶太厉害,需得晾着几分才好。是方遂尘他们说祖宗规矩不可违背,这啊那的,到底还是请人来了。
不同往日热闹,宗家这一代子孙凋敝,仅承桑黎一人。
分家倒是有三人。
宴席散去,江家四人被侍女引去客院休息。
明日即是大比,他们会一直在这里待到大比结束。
承桑黎跟随承桑云薇去了书房。
“如何?”进门承桑云薇来了这么一句。
“西山大比,是真的‘照应’吗?”承桑黎倒也不客气点明,毕竟宴席上,云姨和江季那一来二去的交谈,总是话里有话。
对承桑黎的敏锐并不惊讶,承桑云薇笑道:“之前为了让你清心修行,没有跟你说族中事情。如今你已经17,也马上要去成均学宫了,有名仙山的事情,也该让你了解一二。江季因着旁支出了江北晏这么个难得的后生,这些年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你在流云峰这么多年,也该让人好好见见我承桑氏的少主了。”
“所以云姨你让头名能进祠堂,是为了激我博得一个头名?”
“我知你性子冷淡,对虚名并不上心,但头名能进祠堂是实打实的。”承桑云薇笑道:“不能因着在流云峰久了,就飘了,你是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你终究要掌管仙山的,你就当拿下头筹就是你接地气的第一步。我承桑氏从来就不是默默无名之辈。”
承桑云薇笑谈着将承桑黎作为这场名利场中的一颗棋子。
承桑黎也并不反感,虽然常居流云峰,身居望族,对此她早有觉悟。只是好奇:“如若我没有闯祠堂,云姨又会拿什么激我?”
“法子自然是有的,但这种假设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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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
“那就是承桑黎,你们都看到了。如若明天西山看到,不用客气。”江季早已没了宴席上和煦的模样。
江季没有明说,宗家的实力,在十几年就重挫,如今是很不如从前。更何况如今的宗家人才凋敝,后辈就承桑黎一人,近期来看宗家也没有添人口的势头,毕竟承桑云薇就不是能安心结婚生子的性子。
反观分家江氏,势力渐壮,后辈也是人才层出不穷,这一次更是出了这么个剑道天才。如果西山大比,能重伤承桑黎,这个唯一的继承人,那么……
“爹,你不用担心,我看那个承桑黎就是个绣花枕头,这么些年一直躲在流云峰,也没甚么消息。”江阔很是不屑:“而且听说她是因为体弱多病才一直在流云峰那个鬼地方修养。”
“但她终归师从南公,这么多年,定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江月蹙眉:“不可轻敌。”
“你懂什么,阴阳家入门极难,这承桑黎才修习6年,定是连入门的炼金境都没到。别说江北晏了,就是你我遇到她,都能用武修的修为压死她!”江阔很自信。
这份自信主要源于,阴阳术入门困难,长时间不能入境,修为会卡在低阶。而他们主流武修法修,没有这个讲究,并无境界区分,但凡修行便有长进收获,之分修为高低。
“她身为承桑氏少主,只能死磕阴阳术吧,所以也同样因此受到禁锢。”江月思索着:“玄洲大陆的主流法修已经几百年了,宗家还是抓着阴阳术不放,真是不知变通。”
这便是江季所在的分家与宗家的不同之道,因为阴阳术难以入门,分家不在拘泥于阴阳术,而是培养后背修习主流的法修,武修等。
“呵,承桑云薇为了那点宗家脸面,一直死撑阴阳术,这回她会知道自己的坚持多么可笑。”江季看向一直沉默的江北晏,嘱咐道:“以晏儿的剑道,击溃承桑黎,定然是轻而易举的。届时,只当全力以赴。”
爹爹对江北晏的重视,江阔暗暗翻了个白眼。他对夺走爹爹注意的江北晏一直很不满,心中生出几分暴戾,暗暗瞪他。
“弟子知道。”江北晏忽视江阔的眼神,垂首道。
“承桑云薇手段冷血无情,这有名仙山中早就有人对她不满。明日会有宋家子弟助你,此事定当万无一失!”
宋家家主与江季早已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