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不顺意
太平,他会明白孰轻孰重的。”灵鉴了解宋辞澜,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啊,那我是不是不该打断你?”水神后知后觉。
灵鉴只恨不能像教训青耕一样敲打水神,她揉了揉眉心,转而问道:“你审问那水灵的结果呢?”
“它能感受到当日和它一起从望海谷出来的其他水灵的存在,我已经传令各地水府严查,已经摆脱束缚的需要费些功夫才能找到,但仍在水中的很快就能查清。”
“记得仔细审问,这些水灵也许知道无咎的下落。”
“我会的。”
灵鉴说完这话,转身离开,水神连忙一把拉住她,“你去做什么?你不是要现在去找宋辞澜吧?”
灵鉴想着先让宋辞澜冷静冷静,她另有安排,“此地离钟山不远,我要去见一位故人。”
水神凝眸,“你在钟山哪里来的故人,又是什么故人?”
灵鉴低声说出一个名字,水神瞪大了眼睛:“她为何会在钟山?”
“她离开天庭就来了钟山,算是在此地休养。”
“那你这次去是?”
“请她回天庭。”
水神的手微微用力,“她回去了你怎么办?”
灵鉴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推开,“什么我怎么办?”
“你在月宫才多久,此时请她回去,月宫上下只怕心思浮动,你还如何做这月宫之主?”
灵鉴笑道:“阿滟,让她回去是道君的意思,她身负神力,如今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再说月宫,月宫从来不是我的或是她的,她当初走是为了月宫,我对月宫原本也无意,只是道君有命不得不从罢了,而眼下月宫已重新步入正轨,这月宫之主是我还是其他神仙,并无区别,但此次让她回去并不为重新接管月宫。”
“我还以为你要将月宫交还给她……”
“又不是孩童过家家,怎会如此随意推来让去。何况若是真能推让,我当初也不会执掌月宫。”
“这倒是,道君可见不得你清闲!”
灵鉴无奈摇头,这水神有时候还真是和青耕一样,口无遮拦。
水神又问:“那要我陪你去吗?”
灵鉴看了看天色:“我至多三个时辰就回来,你留在此处等我。”
“师姐,你该不会是怕宋辞澜离开,让我留下看着他吧?”
灵鉴睇她一眼,身影咻的一声消失不见。
水神回到客栈,空桑众人瞧见她都很客气地行礼,她随便拦住一个行礼后就要离开的弟子问宋辞澜的去处,那弟子似乎也不太清楚,说得模棱两可。
“宋师兄……好像和岁寒师兄去练剑了?”他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也许不是练剑,只是有其他事情要办,道友有事情找宋师兄的话,我替您留意,等见到他让他来找您?”
水神摇头,这宋辞澜怕是内心苦闷,找自己的师兄一起去练剑发泄了,“无妨,我眼下没有事情找他,你去忙吧!”
水神说完就走,那弟子在她背后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只是他会错了意,等过了几个时辰再见到宋辞澜的时候,还是一五一十地和宋辞澜说了遇到水神的经过。
灵鉴说是至多去三个时辰,可等到夜幕降临,依旧没有归来。
整个客栈都亮起了灯,每个屋内都透出昏黄的带着暖意的烛光,唯独灵鉴和水神的那间屋子门窗紧闭,又漆黑一片,像是没有人在的样子。
庭院正中,宋辞澜仰起头,静静地看着那间屋子。
岁寒在他身侧撞他一下,“你想见她,就上去敲门。”
宋辞澜没有动,“算了,她应当已经离开了。”
“小九说那位道友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小九传达有误,岁寒还以为那两位道友一直在屋内。
“她来去自如,岂会被这小小屋子困住!”
岁寒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一向冷静自持的师弟突然找他莫名其妙练了一天的剑。
宋辞澜依旧没有收回目光,如果她真的在那间屋子,早该察觉到自己在门外了,可她到现在还没有现身,应当是已经离开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白日不该那样赌气地离开。
她不过是凑巧曾经有过道侣,而那位道侣恰好又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切也并非她所愿,甚至她才是那个失去了挚爱的人。
挚爱,宋辞澜不知怎的,想到灵鉴说起枕溪时的眼神,似乎只有这两个字才能形容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也罢,也罢!
“师兄,走吧!”
身边无人答话。
宋辞澜往身侧一看,岁寒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他余光瞥见身后有衣摆晃动,下意识猛然回头。
溶溶月色下,灵鉴踏着月光归来,她的裙摆在夜色中摇曳。
见他一脸呆滞,灵鉴抬起手,将手中的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