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玩笑
秋月白的母亲,陈书云。
出了名的美人,当时多少人喜欢,她怎么就挑了自己?
哦,是他有钱。
他撇撇嘴,陈书云不过也是喜欢他的钱罢了。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提起你母亲,你母亲端庄有礼,温文尔雅,你半点都比不上她!”
男人似乎不欲多说,转身走出了长廊。
她有些微微讶异,秋景的步子走的越发快了。
秋花溪又凑了上来,笑嘻嘻的道:“听说明日七角山江二公子会来,咱们瞧瞧去?”
她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嘻嘻的说:“小堂姐,行,明日咱们俩一起去?”
秋花溪高兴了,小姐妹挽着胳膊,亲亲热热的说:“听说,这次知府的小姑子也会来,听说是极为好看的。”
两人走在了青石小径上,秋月白顿了顿,心里却有了主意,知府的妹子,张家张起韶,如今年芳三十,半生未嫁,是个好姑娘。
如果能够给父亲说上一门好亲事,也是极好的。
次日
秋月白早早起来,到了鹤轩庭。
轻风就在前面守着,本来守夜犯困,见到了她,赶紧走了过来,笑的跟老鸨似的:“秋小姐,您来了,我家主子等了许久了。”
秋月白随意在身后摘了一朵腊梅花,撩眼走进堂中,水墨屏风后,映衬出少年身影。
他信步而来,慢悠悠的说:“小侄女,我好不好看?”
她抬眉扫视,眸中立即凸显出焕然一新,他撇撇嘴,极为傲娇的模样。
只见少年郎身着织金青竹白袍,手提长剑,眉目中的朱砂,秾艳至极,明明是脾气极坏的少年郎,却穿出了贵公子的味道。
她微微一怔,好像这人就该是人上人。
他状似不满,瞪着她:“好不好看呢?”
秋月白觉得好看,也说了一句好看。
两人走出了鹤轩庭,她还是很是别扭,无意低眉,这人竟然还带着她那日绣的丑荷包。
看来,得说服他解下来才是。
这样的丑荷包,带出去,才真是丢人。
秋月白想要将荷包摘下来,段灼将腰间的荷包护的紧紧的,瞟了她一眼,好似在说,别偷我东西。
她无语,未来的权臣大人,真是个臭屁的幼稚小孩。
两人刚出了府门,就见到了珠圆玉润的小堂姐,真是好看极了。
至于秋月白,穿着明艳,艳丽不可方物,鸦发上簪着暖风蝶舞玉钗,梳着标志的飞云斜簪,且簪着缠枝钗,乌发如瀑,步摇颤颤,似乎还有茉莉花的清香。
他觉得,一直在鼻尖中徘徊。
那身明艳的朱色侧白的罗裙,翩翩起舞,好看死了。
就是这花的钱,七七八八下来,得几百两银子,真是败家娘们。
他心里叹了口气,幸亏自己有钱。
这样的小娘子,如若无财,还真是养不起。
他视线又落在秋花溪身上,秋家的这个小堂姐还真是碍眼,段灼撇了撇嘴,碍眼。
他又回眸,轻风还在后面吃糖葫芦。
两个,都很碍眼。
“花溪,小叔叔让轻风陪你。”
他递了个眼色,轻风明白,这是公子又在撵人了。
立即走上前,笑眯眯的说:“花溪小姐,属下陪您。”
秋花溪受宠若惊,她哪里敢让小叔叔的侍从陪着,不过人家都说话了,自己也不敢多说什么。
轻风瞧着秋花溪,长得倒是珠圆玉润,就是胖了些。
他也不负众望,跟秋花溪谈笑风生,不由片刻,四个人就拉开了距离。
秋月白看着这天色,不消片刻,软绵绵的雨声在青竹上瓢泼,四个人支着伞,到了半山腰的寺庙里躲雨。
秋月白拢了拢衣袖,抬步进入,只见一人坐在佛像前,是个平素的读书人。
那人似乎是个自来熟,呦了一声,凑了上来:“我瞧姑娘骨骼清奇,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往后前途无量,限时十二个时辰,不要999也不要99只要9两,小姐看看如何?”
秋月白啧了一声,凝眉看着这小郎君,哀叹了两声。
段灼挑眉,瞟了一眼少年人。
心里想着,一定要给这个寒春风一点颜色看看。
寒春风这个戏精,一时被她看的发毛,颤颤巍巍的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我可是有什么不妥?”
秋月白装的跟个小古董似的,摇摇脑袋,把寒春风气的够呛。
瞪了一眼段灼,他找来的算是个什么人。
真会吊人胃口。
看寒春风的神色,秋月白才徐徐道来,凑近了说:“我观兄台面相,近日可是有血光之灾,不然破财免灾?”